猎,听戏,游园,这是神仙过的日子!”
“就没有觉得不适应?”朱咸铭放下茶杯问道。
“不适应?”
朱景洪其实明白皇帝的意思,是在问失了一切权柄之后,赋闲在家有没有不习惯。
“是有些不习惯,比如城外的宅子小了些,陈设器物也旧了许多,府中又无余财修缮,实在是……”
眼见朱景洪表现正常,朱咸铭心中非常满意,于是他又问道:“李晖给你的几千两黄金,还有从金陵送回来的银子,少说也有七八万……你还没银子?”
“这……其实我也不知有多少银子!”
略微组织语言后,就听朱景洪说道:“爹您是知道我的……对银子从来不感兴趣,这些东西都是王妃在管,我是一概从不过问!”
面带笑容,朱咸铭接着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钻了银子咱爷俩一起分,如今伱府上奴才赚了这多银子,怎没见你往宫里送过银子?”
“这……银子嘛……其实……其实这事儿,儿子正想跟您商量!”
“哦?说说看吧!”朱咸铭也翘起了二郎腿,相对来说显得比较轻松。
“儿子府上那门人,此前不过是个唱戏的,儿子见他有几分本事,才指派他去了跑跑海贸!”
“他这样的门外汉,第一次去就挣了几万两银子,您说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本事大?还是你襄王爷的人脉广?”
头一句还没啥,后面的这个问题,就显得不同寻常了。
柳湘去金陵跑船,能挣到钱当然数他有本事,更关键在于金陵各地方衙门,对柳湘的全力配合。
沿海各府县衙门,市舶司,布政司、按察司,都指挥使司……
要让这些人都给面子,可绝不是件容易的事,展示出他襄王府的赫赫威仪,平日这些可都看不出来。
所以,当皇帝指出这一点时,似乎就有敲打的意思。
然而,朱景洪直接将其无视,打了个哈哈后说道:“爹,儿子的意思是……可见海贸利润之厚!”
“嗯!”
“兴建水师,掌控海洋,开海收税,这些事您可得放心上,此事办成您老还少得了银子?”
“界时您提着钱袋子抓着枪把子,岂不是想打谁就打谁,如此也就真成天可汗了!”
画饼一般是上面给下面,但在朱景洪这里反过来了,给皇帝画饼与他而言已不稀奇。
刚开始畅想朱咸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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