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的跨度。”医生说,“他用一种其他人看上去不可思议的方式度过了这个阶段,从一个低谷期的艺人,摇身一变,成为了最顶尖的演员,但是,相应的,他接触的人和事、面临的责任和压力也同样在增长。”
“周围人对他已经形成了他是一个天才、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印象,这样的印象实际上一样会给他带去无形的束缚和负担。他每一件事都能做成功,肯定不仅仅是奇迹和运气,而是他对每一件事都抱着一定要做好、做成功的态度去做。而他可能也一遍一遍地催眠自己,他能做到,他OK。久而久之,他的精神紧绷,持续到某个临界点,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突然就崩了,控制不住了,而他的惯性记忆却让他以为自己还保持在这一个正常的状态里。”
陈梓妍人都懵了。
这么严重?
怎么会这么严重?
可是,陈梓妍想反驳,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因为,医生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在陆严河身上找到依据。确实,三年来的时间,已经让每一个人都形成了“陆严河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印象,也让每一个人对陆严河都保持着极高的期待。陆严河平时看上去都很沉着,陈梓妍都经常夸他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冷静。但这其实早就是一种征兆——
超出同龄人的成熟和冷静,本身不就是一种不正常吗?
陈梓妍的脸色差点没有绷住。
“这种情况,该怎么办?”陈梓妍问。
医生说:“减少他的工作,减少他每天要应付的人和事。不能持续让他一边抛开现实、进入其他人格的表演世界,一边又让他成为一个直面现实的经营者,每天都计算着人际、利益和得失。一个普通人你一天干两份工作都会感到加倍的精神负担,更不用说他这样高强度的、又力求把每一个事都干到特别好的人了。”
陈梓妍倒吸一口冷气。
医生的话就像一把巨锤,在她心口用力地砸了一下。
这不就是陆严河过去这两年、尤其是最近这一年的现状吗?-
“他们出来了!”助手喊了一声。
周树春压低声音怒吼:“你给我小点声!”
助手被周树春训了一声,脑袋瞬间耷拉了下来。
周树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手里的相机却没有休息,拍下了很多张照片。
直到他们那辆车离开不见。
助手问:“春哥,我们不跟上去吗?”
周树春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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