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于我有恩,我将昔日那些部下将官推荐于赵司谏,也是希望赵司谏能够提携他们一二。例如张亢,此人虽是文官,却通兵事,知晓韬略,然昔日出任泾原都部署、经略安抚招讨使兼知渭州时,因与郑戬意见不合而遭弹劾,为郑戬告发滥用公使钱,被监察御史梁坚趁机弹劾,险些入狱。当时我与几位同僚为他做保,才免他受牢狱之灾,但至此张亢仕途忐坎坷,跌宕于一路将官职务上下,在朝中亦颇受争议……”
“又是因为公使钱?”赵旸表情古怪道。
“呵。”范仲淹苦笑一声,摇头道:“滕宗谅也好、张亢也罢,皆是豪爽无私之士,我承认他们确实有挪动公使钱,甚至挪动公使钱私下盈利,但我敢保证他们个人从未取过一文,大多皆用于抚恤军士……赵司谏若不信,待到了泾原路,一查便知。”
“我信。”赵旸点点头道:“若当真有贪污,滕宗谅死时又岂会险些无钱下葬?”
范仲淹一愣,随即苦笑着叹了口气。
本来赵旸还想问问范仲淹与其连襟郑戬到底关系如何,为何后者那么针对范仲淹的友人与部下,但见范仲淹这幅表情,他也不好再问。
随即,范仲淹又简单向赵旸介绍了范恪、周美、郭逵等,并将他写给诸人的书信交给赵旸,请赵旸代为转达。
期间,范仲淹也有提到王信,但很可惜这位昔日的部下去年在征讨王则叛乱时死于任上了。
聊着聊着,范仲淹忽然提到了河东路的麟府:“麟府折家,不知赵司谏可曾听说过?”
“大宋三家将”之一的折家将?
赵旸挑眉道:“愿闻其详。”
“麟府折家,乃我大宋开国大将、静难军节度使折从阮之后,世代镇守麟府,但因其一家乃党项人出身,故历来遭到朝中怀疑,尤其是李元昊叛宋称帝之后,麟府折家处境更为窘迫,尽管屡次击退辽、夏两国的进犯,却仍得不到汴京信任。当年我在鄜延路时,也曾去拜会过折继闵,据我个人之见,此人乃忠肝义胆之人,张亢亦是他举荐于我,可惜就因为其党项人出身,难以得到朝中信任,我亦无能为力。此番赵司谏前赴陕西,不妨见一见折家诸人,必然会有收获。”
赵旸连连点头。
大名鼎鼎的折家将,他自然要去拜会。
告辞范仲淹后,赵旸又去见了高若讷,商量出发前往陕西的日期。
说是商量,但说白了还是以赵旸的日程安排为主,高若讷也深知这一点,因此也不发表意见,面无表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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