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意思的是,先前呈碾压式将阿玛众骑杀得节节败退的天武军第三营禁兵,此刻冷静下来后,有不少人正抱着头盔吐,有的人甚至连头盔都来不及摘,都吐铠甲内了,让眼红于并未及时赶回参战的第一营、第二营一阵嘲讽,尤其是自认为追随赵旸最久的第一营老兵,心中更是不舒服。
这不,当赵旸带着范纯仁与文同经过时,种谔手下第一营第一都头吴勇正嘲讽着那些呕吐的第三营禁兵,让不少第三营禁兵敢怒不敢言。
不过赵旸却是不客气,隔着老远就喊道:“吴勇,干嘛呢?”
回头一见赵旸,吴勇有些慌了,忙摇头道:“没、没干嘛。”
可惜第三营禁兵却不惯着他,指着他告状道:“回赵帅,吴都头嘲笑我营军士。”
赵旸皱着眉头走近:“有此事?”
在赵旸的目光逼问下,吴勇讪讪道:“并非嘲笑,只是玩笑而已……”
赵旸看了一眼吴勇,又看了一眼附近若干第一营的军士,心中自然猜到缘由,训斥道:“我天武第五军上下一体,岂有区分?今日虽是三营最为出彩,但若没有四营掩护,没有五营迅速包抄,对敌造成威胁,单三营区区五百人,又岂能真的挡住对面一千五百骑?……五个营中,一营跟我最久,在我天武第五军中,好比是其他四营的长兄,哪有兄长嫉妒兄弟的道理?难道你等还怕日后没有建功的机会?”
一番话说得吴勇与在场第一营禁兵羞愧不已,吴勇更是当场向之前的第三营禁兵致歉,双方又和睦如初。
当提及那些站在众多尸体旁呕吐的禁兵时,赵旸当即把吴勇拉到面前挡住尸体:“挡着,莫让我看到,回头我吐你一身。”
在场众军士哈哈大笑,连那些因为被血腥刺激到当场呕吐且为此羞愧不已的禁兵也笑了出声,心中再无负担。
从旁范纯仁与文同看着真切,见赵旸毫无架子,迅速与在场禁兵打成一片,心中也是暗自惊讶。
文同不解地问范纯仁道:“尧夫,我也曾与禁兵谈笑,但感觉禁兵过于约束,景行的官职远高于你我,为何那些禁兵却能与他打成一片?”
范纯仁微微摇头。
此时二人身后有个声音道:“有没有可能,两位虽也敬重军士,但心底仍难免有重文轻武的想法呢?别看军士大多粗鲁愚笨,他们其实也可分辨谁是真心。”
“啊。”范纯仁与文同转身一瞧来人,连忙拱手施礼:“受教了,郭都监。”
郭逵摆摆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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