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上,看着这些与他同生共死的弟兄们都长眠在了这里,王昌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他一哭,众军皆哭,哭声弥漫在土原上,随着风飘向远方。
在这些坟坑的边上,都插了这竿白幡,这是引魂幡。
很多河东兵的尸体都没能带出来,他们都被那些乱民给碎成了尸块,所以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有义务将他们的魂从那里接回来。
此时,王昌情深恸哭,悲吟:
“魂兮,归兮!哀我河东父老!”
“魂兮,归兮!哀我河东父老!”
“魂兮,归兮!哀我河东父老!”
……
吟唱三遍,众河东兵齐齐悲呼,不止。
王昌已经哭到了地上,直到扈将耳附了句“时辰到了”,然后王昌才作罢。
在一声“覆土”声下,黄土盖住了雕枯苍白的尸体,也让活着的人感到了些许安慰。
那夜,王昌与剩下的河东兵夜宿梁山原。
在后半夜,几名此前被派往汾水大营求救援兵的扈兵回来了,他们给王昌带来了让他天旋地转的消息:
“汾水大营已空,三十六壁唯余玉璧。”
……
于此同时,大夜,汾水南岸,玉璧关下。
潘璋正听着各营主将向他汇报着下午的攻玉璧的伤亡消息。
越听,潘璋越气。
他当着几个大将的面,一拍案几,大骂:
“都是废物,乃公当日破何进,俘斩七八万都没死这么多人,现在打一个小小的玉璧,你们听听你们报的数?加起来小四百人了,这一个下午,你们就给我丢了四百人?”
越说潘璋越气:
“辣娘,壁里面的汉军没准都没四百人,你们就这样乱搞?”
在场的几个大将脸色都比较阴沉,尤其是吕旷、吕翔两个兄弟,脸色更是黑得不行。
潘璋的副将邓广瞅见了吕氏兄弟的脸色,有心转圜了句:
“军主,那玉璧我们白日也是见过的,是真的壁立千仞,各军打得都很辛苦。再且说了,攻城本就是无奈,死伤是不可避免的。”
本来邓广说的第一句话已经让潘璋稍舒,但他说完第二句话后,直接就把潘璋给激怒了,他完全不顾及邓广是自己的老部下,直接大骂:
“这说的是什么无耻话?死亡不可避免就应该死了?我手下的这些弟兄,每一个都是爹娘生的,养到了十八岁,吃了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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