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牛贺就哭,几番折腾,让他嘴里更是不住溢着血水。
“您别晃悠他,快送去救命吧!”一条人命,萝涩也着急。
“滚开!你个小妖女,自打你来了,咱们村可有一天消停过!我已经报官了,今儿就让你们吃官司蹲牢狱!我儿子要死了,你们拿几个钱来赔?”
来人是牛贺的老娘,住在村的东边,家里好几个儿子,丈夫早死了,穷得叮当响没钱给牛贺起房子娶媳妇,所以那时牛贺才起了收养兜子,占他安置房子的坏心眼。
她原先正在河边洗衣服,听说八儿子叫人给打了,心里不停盘算,正好叫人赔些钱来用,腊月除夕也有进项买米粮过年,本就为着这个发愁呢。
渐渐得,远处传来一声声锣响,盖过了婆子的哭声。
萝涩抬首看去,见七八个衙差扛着肃静回避的大牌子,抬着一顶青布小轿,从泥道路一路逶迤而来。
跟在轿子边,时不时附耳过去说话的,竟是桂花大婶家的牛保山!
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儿大金大鼓的,看来是有人要搭台子唱大戏了!
轿子在牛贺家门外落地,压轿,下来一个青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羊皮长袄褂,白竹布的袜子,一双玄色暖窝高底鞋。他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眼窝凹着,看起来有些酒色过度,身子亏损。
牛保山第一个看见萝涩,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霍师爷,我说的就是这家,哟,这还打起来了?没想到,咱们还赶上一出好戏呐”
婆子见官差来,抹一把鼻涕,哭道:“县令大老爷来得正好,这家子混账打了我家儿子,求老爷给婆子做主啊”
牛保山叱了一嘴:“要告状上衙门去,这是青山县的钱粮师爷霍爷”
“哎保山兄弟,咱难得来一趟,碰上不平之事,总归也是要出手的,我说老太太,你先送了你儿子治伤去吧,等我和萝涩姑娘处理好公事,自然帮你拿了歹人”
霍师爷抬手捋了捋胡子,说的十分道貌岸然。
萝涩记起来了,这牛保山有个奶兄弟,好像就是青山县衙的钱粮师爷,也是走了他的关系,把杏花送去伺候了县令老爷。
“霍师爷,小女子遵纪守法,名下无田也不佃,并没有田租田税欠下的,不知您要与我说何事?”
“田税是跟你无甚关系,只是地税房税、挣来钱的商税,你可交过一分半子?”
许是站着有些累,他只一个眼色瞟去,牛保山便殷勤的搬来把藤椅,请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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