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有软炸腰花,现成的料儿,我去炒来给你,你记得给我开门呀”
“萝涩……”
“什么?”
沉默良久,里面传来一声叹息声,像是挣扎着什么,最后他还是做了决定:
“契约取消吧,那宅子我挂在牙行了,你日后也不必再麻烦了”
强忍到最后,梁叔夜免不了破了功,他单手捶在嘴边,止不住咳嗽,拼命压抑的下场是报复性的。
萝涩逼着自己嘴角挂笑,将这句当成一种解脱,把这种心情当成释然。
她成功的自欺欺人了:
“哦,那好,那你好生养病,等你好了……”
她生生咽下了那句“再来看你”只无谓道:“等你好了再说吧”
说罢,扭头离开,她踩在客栈楼梯上零碎的步子,慌乱的像在逃。
*
等萝涩走了,房间里的梁叔夜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在卧榻上,面容憔悴。
他身边站着一个妇人,高挽着发髻,雍容端庄,绝色的眉目间隐着几分英气,她将手里的汤药递给他,淡淡道:
“夜儿,跟娘回京城”
梁叔夜阖着眼,藏去了眼底汹涌的情绪,显得俊美的皮相十分平静。他摇了摇头:
“等秋天吧,姐从凉州回朝复命,我就回去京城”
“你非要熬到最后一日?”
妇人平稳的口吻下,音线颤抖,她早在童州安排下眼线,梁叔夜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去年他未在家中过年就急匆匆奔回童州,这已经引起了她的怀疑。
一听说他动武呕血,她快马一匹,带了七八个暗卫星夜赶路到了童州。
不想他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梁叔夜睁开眼,从卧榻上咬牙起身,他拉上妇人的手安慰似得摇了摇,无声一笑:
“放心吧,死不了”
妇人睨了他一眼,打掉了他耍赖的手:“不吃你这套,娘明个就回京了,你自己好自为之,那个女子……”
“好了娘,我自己会处理的,本来啥事都没有”
说这话,未免自嘲三分,他的忍痛决绝兴许在她眼里,还是一种不受骚扰的解脱。想起这种可能,他便心痛难忍。
千哄万磨总算送走了她,梁叔夜解开被冷汗浸透的里衣,把桑柏叫了进来:
“这些沾血的衣服你去处理掉,另放一桶热水给我”
桑柏臭着脸应下,嘴里免不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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