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送回牢房里。
大夫已经去请了,他把人放在炕床上,翻杯子倒水,动作利索。
扶着人坐起来,小心绕过她的手指,江州虚拢着萝涩的肩头,喂她喝了点水——
萝涩的嘴唇一沾到水,就像脱水的鱼,咕咚咕咚灌下一大杯后,方觉得干涩的喉头舒服了一些。
“万没有想到,生死之别后还能再聚,重逢再见,却在这里的四方牢狱之中”
江州的声音很低沉,虽尽力掩去了自己情绪,可微微颤抖的音线,还是透漏了他此刻起伏的心绪。
萝涩已经没有力气去研究,江州为何能认出她来……只是很庆幸,幸好他来了。
至于原因,她已无力去计较。
上了药,简单包扎了一番,又服了些化瘀止血的汤剂,萝涩的双手肿成了十个白萝卜,小心搁在炕沿上,一动就痛。
江州打发了小甲出去,守在过道的尽头,不叫外人打扰。
他自己撩袍落座,一直等萝涩的精神好了些,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本该让你好生休息,可时间不多,我有很多问题要提前问你——你可还吃得消?”
萝涩一身虚汗,虽疼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可还是坚决的点了点头:
“没事儿……你问”
“好”
显然这个案子,江州已经详细的了解过了,当日和梁老太君接触过的人,他都一一盘问,送进嘴的东西,也一样样调查了。
除了赏花时在院子里吃的蜜饯果子,一盏老君眉,老太君没有碰过其它的吃食,再有,就只剩下灶房里,萝涩单独开小灶煮的那一碗素面。
可依照萝涩所言,素面她一锅出两碗,梁叔夜也动筷吃了几口,却丝毫没有问题。
且现场保护的好,那些碗筷没叫外人碰,都是小甲亲自收回来查验的——老太君用过的碗具中,也没有用银针测出毒素。
证有不证无,就这一点论,萝涩便没有问罪的道理。
“那么我,可以无罪释放么?”
萝涩抿了抿唇,拧眉看向江州,她心中惴惴:若事情可以这么简单,江州就不会连夜来找她相问。
江州心中一番措辞后,才轻声道:
“死得人是梁老太君,梁公之母,一品诰命,绝不能没有蓄意谋害的杀手——没有杀手意味着什么?公主府失职,顺天府无能,一干人等要人头落地,你可明白?”
萝涩薄唇翕动,口将言而嗫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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