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爸比说,要病也是撑出来的,绝不会是冻的”
萝涩失声一笑,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他还知道你会吃撑,那还见天喂你东西吃,娘都快抱不动你了,以后大姑娘了,仔细嫁不出去”
“才不会,小舅舅不会嫌弃我的!”
七七绷着小脸,对萝涩的话不以为然,她小手插着腰,正要扭过身去,突然看见走进院子里的人,欢快的挥着小手:
“小舅舅!小舅舅!”
萝涩顺着小妮子的话儿看去,见李琛一脸愁云的走了进来。
他一身镖衣还没换下,袖口沾着泥点子和尘灰,一张清俊的脸儿灰黢黢的,像是才赶路回来,连洗把脸的时间都耽搁了。
见萝涩也在,李琛有些惊讶的怔步,唤了一声:
“阿姐,你也在?”
“是,我带着七七来玩,顺道看看梁玉——你这是才走镖回来?听三娘说,你不是回童州护镖了么?”
李琛一脸焦急之色,只敷衍的答了几句,他心绪不宁,视线一直往院子外头瞥去,就是七七嚷着要他抱,他说袍子太脏,冷落她在一旁,叫小妮子好生伤心。
萝涩一见他这副样子,就晓得他心里藏着事儿,当即问道:
“这是怎么了,镖局可出了事?”
李琛不愿阿姐再挂心,只应付着摇了摇头:“没有,姐你放心吧”
“放什么心,我才去梁府才几个月,你这里碰着烦难事儿,就不与我商量,撇了我出去?”
李琛叹了一声:“万不是这样——只是,哎!”
“到底什么事,你个大小伙子婆婆妈妈的作甚么!”
李琛被萝涩叱了一嘴,便不再隐瞒,道出了原因。
原是童州镖局丢了镖,坏了客人极重要的事儿,赔的倾家荡产,这事才勉强翻篇儿,可镖局一穷二白,年底给趟子手、镖师的工钱也支付不出。
虽说干这行的义字当头,大伙儿知道镖局难,丢了镖,每个人都有责任,也不会挖上去要那几十两银子。
可李琛晓得,弟兄们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过年的口粮银子都指着镖局,若一点拿不回去,这年怕是过不下去的。
于是,他急急进京来寻三娘,想问她借笔银子应急,恰好三娘有客再谈,便打发他来帽儿胡同的小院等消息。
原本,他也想过找萝涩,可听三娘说,阿姐最近忙着筹开秦淮楼,到处是用钱的地方,便不忍开口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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