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明白了,李琛挨了萝涩两个脑栗子。
“屁大点事儿,就你在这里急!先去把脸洗了,再换身干净衣服,该是没好好吃饭吧?我去做饭,你去哄七七睡午觉,疯玩了一晌午了”
“可是我还急着拿钱回去——”
李琛还欲说两句,却被萝涩一个眼神止了声儿。
他讪讪摸了摸脑袋,无论在外头如何的少年意气,搁萝涩面前就统统不好使了。
*
灶房里,萝涩煮了一碗白面疙瘩汤,烙了几个馍饼子,一小盆儿醋盐腌的生白菜,配着一碟黑漆漆自己腌的大酱。
在院子里搬了一张小炕桌,她端出热汤白菜,拔了筷子叫他将就一顿。
“错了晌,你先暖个胃吧,晚上咱也不必开火了,都拉去锅子店涮菜吃,我喊小毛留了张桌子”
闻着疙瘩汤的香气,李琛才觉得自己饿极,道了一声谢,接过汤碗先呲溜下了口热汤——
“嘶”
舌尖被烫的发麻,他呵了两口气,夹了口白菜进嘴,一缓过来,就忙不迭的吃了起来。
“慢点食,仔细烫了肠子”
萝涩也不闲着,取了一杯茶水凉了凉,免得这小子吃酱齁了,不顾烫再一口闷了。
她心中难免感慨:兜子再怎么长成小伙子,在自己跟前,还是那个事事得操心的小屁孩儿。
吃罢了饭,萝涩开始询问其镖局的事来。
得知这货是肯定寻不回来,且影响了名声儿,日后要继续做生意都困难之后,她拧眉道:
“如你说,这镖局是不成事了的?你替陆勇借了这笔遣散费,日后如何偿还?”
李琛搁下汤碗,脸上再起愁云,他摇了摇头,实话实说:
“我没想那么多,师傅赔了所有钱,借遍了朋友已是山穷水尽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只想着帮他渡了难关,大不了,我上别家走镖,拼了这身血肉挣钱回来填补就是”
萝涩嗤笑一声,毫不留情面:“少年意气!你们是丢了镖儿的,谁家敢用你?退一步说,别人看重了你,不计前嫌,愿意叫你当个趟子手,一月多少纹银,你心里头有数,在别家熬个十年怕才有镖头的位置,你干多少年才能还上这钱来?”
李琛脊背一挺,捏紧了拳头:
“那我——”
“那你什么?”
“那我也没法子了……”李琛像泄气的皮球,瞬间软了下来。
倒不是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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