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阵,却还是想不通其中道理,“我不明白。孟一荻尚有一个多月就临盆了,这个时候回去,岂不是让她暴露于危险之中。”
“师姐,”初见无奈地看了阿金一眼,“深宫之中的女人,谁不是这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你的这些顾虑在那些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个事儿。再则,就像你说的,孟一荻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临盆了,古往今来,哪有嫡出的皇嗣生在宫外的道理?”
阿金听了初见的分析,不禁有些感慨。她忽然将棋子放下,站起身来。初见抬起头来看着阿金,有些疑惑地问道:“师姐这是要去哪儿?”
“回宋府,”阿金说完这三个字时,人已经走出了房间。初见站在房间里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又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半残的棋局,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将手里的棋子放在了一边。
阿金急急忙忙地赶回家,正好就瞧见宋文禹神情凝重地坐在房间里发呆。阿金站在门外,瞧着他这幅样子,心里便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她提裙跨过门槛,故意搞出些动静来,宋文禹这才回过神来看向阿金,“你回来了?”
“嗯,”阿金应了一声,坐在他对面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刚回来吗?怎么朝服都没脱?”
“我……”宋文禹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摇了摇头道:“不是。”
宋文禹坦然的态度让阿金心里舒服了几许,说话时声音也不自觉放柔了些,“那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见着你坐在那儿发呆,可是朝廷里碰到什么事儿了。”
宋文禹侧过头来盯着阿金看了好一会儿,他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有将真正的原因说出来,“没什么。在想着太子的事情。”
“哦,”阿金闻言,眼神一黯,却也没有揪着不放。她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招呼阿珍进来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宋文禹道:“你这么早回来,应当是还没有用午膳的吧。”
“没有,”宋文禹本想说他没什么胃口,抬头见着阿金清澈的眼神,又将这句话给咽了回去,“你安排便是了,有什么吃什么,不必特意准备什么。”
“好,你今日要是得空。吃了饭咱们就去京郊的庄子里去转一下吧,自从公公将那些庄子转到我名下,你还没专门去看过呢。”
宋文禹一愣,不知道阿金为什么会提起这件事,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他们之间的气氛,仿佛在那一瞬间又回到了平日里的祥和。只是阿金和宋文禹彼此都清楚,自打宋文禹选择没有据实已告开始,有些东西就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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