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远自己都有些动情,波动的眼神中竟有润意,抬手指着史成:“你且回复继美兄,卫护汉家江山,亦是孤的志向,必不相负!”
“北平王高义!”听刘知远这么一说,史成纳头便拜。
亲自扶起此人,刘知远笑问道:“你叫史成,是继美兄的子侄?官居何职?”
“末将乃节帅养子,现为节度牙将!”
“继美兄有眼光啊,是俊杰也!”刘知远随口夸了句,随后朝边上候着的刘承训吩咐道:“大郎,命人将史将军请下去,好生照顾,今夜,孤要亲自设宴为其洗尘!”
“是!”
“对了,还有一事需报明大王!”告退之际,史成突然回过身来,拱手说。
“但讲无妨!”
史成叹了口气,答:“雄武节度使何重建,斩契丹来使,以秦、成、阶三州降蜀。蜀主已出兵,协助何重建攻略关中。末将东来之时,蜀军与何军正在联进攻凤州,以凤州的实力,恐怕挡不住......”
闻讯,刘知远老眉皱了皱,仅凭想象,他都能猜到时下关中混乱的局势。思虑了一会儿,重重地太息说:“戎狄凭陵,中原无主,而致方镇外附。孤在河东,毫无作为,良可愧也。这大好山河,是该好好收拾一番了!”
史成被带下去后,刘知远表情恢复了平静,呼出一口浊气:“真是简单的一个年轻人啊!”
别看刘知远在使者面前,一口一个“继美兄”,但事实上,二者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只在多年前照过一两面罢了。他表现得那般热情,只是因为,他也是需要史匡懿这么个能力、威望、资历足够的诸侯给他“站台”的。
“父亲,连史公都前来纳诚献忠了!”回转的刘承训,走到刘知远身边,面带喜色说道。
看了长子一眼,刘知远问:“你认为,史匡懿何以派人进表?”
“自然是父亲德行高厚了!”几乎是不假思索,话未过脑子就从刘承训嘴里吐出来了。
刘知远笑了笑,望着恭顺侍候在前的长子,心中不禁有些叹惘。要是换作二子,恐怕会冷冷地回一句:只因河东兵强马壮!
刘承训猜不出老父的想法,上前扶着他坐下,嘴里发问:“同样是遣使劝进,父亲对荆南的使者与泾原的使者,态度何以迥异若此?”
面对长子的疑惑,刘知远冷冷一笑:“史匡懿国之干城,为父需要这样的旧臣支持,聚敛人心。高从诲无赖之徒,且畏缩如鼠,于我无用,他日若进中原,且须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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