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驾自皇城出,行驶在大加扩宽的道路上,此时的皇城南边,以前那成片的官署、营舍、仓廪、府邸,已然开始拆除,只待按照规划图纸,重新修建。
道路所过,尤其是横纵四条主干道,两侧不论官邸抑或民房,悉数拆毁,留出空间,以修御道。穿梭而过,能够感受到一些混乱,但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透露出的,是兴旺的气息。
刘承勋的雍王府,尤其靠近皇城,也在拆迁的范围之内,碍于这个原因,刘承祐还让他们夫妻俩住在宫内,被刘承祐以于礼不合,固辞。
车驾上,刘承勋斜靠在车厢上,透过窗帘,观察着春夜下的开封城,良久,叹道:“东京这两年,变化很大啊!”
雍王妃钱氏,不由靠上前,依偎在他怀里,握着他有些凉的手,传递着温暖,体贴地问道:“三郎,你怎么了,自出宫后,便心事重重的?”
听着钱氏轻柔声音,恍过神,注意到她美丽面容间上的关切,刘承勋轻轻一笑,将她揽入怀中,道:“二哥让我们,赶紧生个孩子!我们需要努力了......”
此言一落,钱氏俏脸微红,羞涩一笑,不过眼眸之中,却也显露出期待之色。成婚快三年了,一直无所出,钱氏的压力也很大,当然,也是刘承勋爱护她的身体,一直克制着。
望着刘承勋那张俊脸,又陷入了凝思,不过钱氏却没再追问了。她知道,刘承勋心里装着事,但她既无意倾诉,她也无意继续探听,陪着他便好。
翌日清晨,刘承勋早早地醒来,照常在庭院中练了会儿剑术,出了一身汗,洗了个澡,方与王妃用完早食。
未己,王太傅李崧登门,直接被他引入书房。落座,李崧即问:“大王召我,所谓何事?”
刘承勋坐在书案后,沉默许久不作声,观其神情就知,事情不简单。见状,李崧也心情也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良久,刘承勋开口了:“太傅为我师长,业已数年,可以说是我最信任的人了!”
听他这么说,李崧更是诧异,想了想,猜测道:“莫非昨夜宫宴上,出了什么事?”
叹了口气,刘承勋说:“一场家宴,倒是正常,上下尽欢。只是席终之后,皇帝酒醉,和我说了些话,让我心情忐忑,至今犹不得安!”
显然,问题就出在皇帝的话这里,李崧问:“不知陛下,同大王说了什么?”
面上闪过一丝迟疑,刘承勋深吸一口气,道:“当时二哥和我说,让我好生历练,他膝下诸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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