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来京,车马劳顿,一路辛苦了!”刘承祐言辞表情,温和关切,看着何福进,说:“尤其是何卿,比起乾祐二年朕北巡的时候,可衰老得太多了!”
此时的何福进,年迈衰弱,气色比起刘词还要难看几分,沟壑纵横的脸庞上,带着浓浓的病态,一副气力不支的样子。
听了刘承祐的话,李筠主动说了:“陛下,何都帅这些年,统兵戍边,任劳任怨。以花甲之年,替大汉守护北方安宁,纵使重病加身,也未尝懈怠。到如今,连马得都不能骑了,此等德行,令人钦佩啊......”
李筠话里,满是对何福进的恭维与赞誉。但其心意,几乎昭然若揭,把他的话翻译过来,就很直白了:何福进年老体衰多病,已不适合统帅北关,署理边防,请陛下快换人吧!
刘承祐领会到了,瞥了李筠一眼,不过注意力放在何福进身上,言辞更加诚恳了:“老将军为国戍边,竟操劳至此!却是朕的疏忽,若早知你病重,当放你在瀛、莫休养身体,不受南来奔波之苦啊!”
“臣戍边多年,边情军务,也当向陛下汇报交代!”何福进应道。
“既然回来了,那便在东京多待几日,好生休养身体,朕也有不少事情相询!”刘承祐两眼之中,几乎溢出笑意。
事实上,何福进病重,刘承祐又岂不知?
“你们也是,都说东京繁荣,你们镇边辛苦,趁机享受一番,以慰军旅之劳碌!”刘承祐又看向李筠几人,一副关怀之状:“在京若有什么困难、要求与不适应处,尽可直言!”
“谢陛下!”
万岁殿御宴,散得时间很快,前后不到半个时辰,刘承祐便离殿而走。对于与宴的进京将臣而言,心情则各有不同了,除释然者,大多怀有忐忑、迟疑、侥幸,总之,宴无好宴。
“陛下!”李洪威追上刘承祐步伐。
慈明殿那边,还有一场家宴。等他跟上,自然地与其一道,前往后宫。
“舅舅何故欲言又止?”注意到李洪威的神情,刘承祐问道。
似乎就等着刘承祐发问,李洪威冲他一笑,直接说:“陛下,是否要我辞去平卢军节度使之职?”
刘承祐早就发觉了,太后诸弟之中,只有李洪威值得重用。此时,对其直接发出此问,倒也不稀奇,不答反问:“舅舅觉得呢?”
“臣听陛下!”李洪威干脆地应道,或许是觉得这回答太直接了,略作考虑,又说:“藩镇节度,掌握一地之军政,权力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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