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科及第的了!”
“朝廷不是立了观政制度吗?”灰袍青年道,从其神色中能够看出少许希冀。
随着这几年的铺垫下来,大汉的士子们,已不私初时那般畏“实务”如虎,也慢慢地搞明白了天子的用意所在,并不是要直接考出个政务练达的熟才,看的是见识、天赋、功用。
吕郎君道:“即便有观政制度,也需要时间来磨砺、沉淀,我尚年轻,与其过早进入宦海,不若多花些时间,增长见闻,提升学识......”
“有传闻说,往后朝廷取士,名额越来越少!”灰袍青年嘀咕了句,看着吕郎君,双目中闪过些许艳羡之色:“不过吕郎君出身名门,才情出众,你兄长如今也是道司高官,有其教导,登科及第,实在不是什么难事啊......”
感受着好友语气中的“柠檬味”,吕郎君谦和一笑,适时地不在此事上做深入谈话。人与人,从出身的那一刻起,差距就已然体现出来了。
相较于灰袍青年,吕郎君未来可期,而大汉其他高门贵子,相较于吕郎君,则是平步青云了......
这吕郎君,名为吕端,乃是彰德府(由原相、磁州合并)知府吕胤的弟弟。此番来元城,既为春游踏青,也为访师觅友。
......
刘承祐这边,则已入城中行宫。元城内的宫室,规模不算大,是在前朝王府、行宫的基础上整合下来的。四处能够明显看到清扫、修缮的痕迹,却也没有更多劳民伤财的措施了,看得出来,大名官府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为迎驾而费不必要的心思以邀宠献媚。府尹李浣,毕竟是中枢待过的官员,多少了解些皇帝的习惯。
而在行宫中,刘承祐第一时间接见了河北西道及大名府的职吏,这几年,大名这边官场变动比较大,乾祐五年以前的军政职吏基本换了一茬。勉励了一番群僚,又让众臣看了看他这个皇帝,在座的大部分人,还都没见过天子尊容。
见完地方将吏后,刘承祐单独将布政使窦仪与府尹李浣留了下来。不过气氛气势陡然一转,刘承祐收起了在群众面前的温和笑意,只是默然着一张脸,让窦、李二臣,不免忐忑。
还是窦仪,主动开口问道:“不知陛下留臣二人,有何教诲?”
窦仪四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姿仪庄重,有北士之风,身上透着股浩然之气。当初,受到宰相范质的举荐,出任河东按察使,去岁调任河北西道,任布政使。
刘承祐看了看窦仪,都瞥向李涛,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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