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稍解渴去疲,瞥着恭立在御前的二人,刘承祐问:“听说你二人,昨日离开行宫,衙司也不去,撂下政务,直接回府了,此何意啊?”
“回陛下,臣自省前行,实愧悔无地,居家待罪!”窦仪应道。
李浣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抹愧色,大概在说,俺也一样。
“你二人不是脾性不合,意见多左吗?怎么在此事上,却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去了?”刘承祐则淡淡一笑:“朕都还没有决定如何处置你们,你们倒先将自己停职了?在其位一日,便谋其政一日,虽只一日多的时间,耽误怠慢的公务,又由谁负责,倘涉急务之利害,性命之干系,迟误之责,又由谁担负?”
简单的几句质问,让这二者脊背发寒,窦仪甚至有种,一步错,步步错的感觉,仿佛不管做什么,都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一张颇具姿仪的脸,胀得有些发红,不知是紧张,还是羞臊。又是同步请罪,但刘承祐对这样的表现,已经显露出明显的不耐烦,让二者更有些无所适从。
“朕阅军后,去大名府治下巡看了一番,倒没有怠慢农事,黔首农户,对你这大名府尹,虽不至于歌功颂德,但总算没有谩骂怨愤!”刘承祐看着李浣,平静地说道:“昨日朕也查看了大名府下户籍、田亩、税赋、仓场,情况也还算良好。就事论事,你这个府尹,做得还算不错的!”
听刘承祐这么说,李浣当即松了口气,拱手应道:“臣汗颜啊!”
“你在大名任上,也待了数载了,正当调任之时,你先随朕北上,具体如何安排,待定!”刘承祐对李浣说。
“是!谢陛下!”李浣应道,心悬之石算是落下了一半。
“至于窦卿!”刘承祐又看向窦仪:“你去秦凤吧,仍为按察使,主邢名之事!接任之人到任之前,你先兼着道府日常事务!”
“是!”虽然难免失望,窦仪还是恭顺应命。
秦凤与河北相比,地贫民寡,穷山僻壤,基本没什么可比性。不过,处战略要地,伐蜀基地,正用才之地,对于有抱负的臣子而言,倒也属可去之处。另一方面,至少有了个着落,看李浣,还属“候补”了,虽然得幸伴驾北上,那可不一定是好事。
等窦、李退下之后,刘承祐不禁摇了摇头,神情寡淡,道府主官,一道被移职,还是大名府这样的要地,可以想见,一场政治动荡难免了,至于影响,必然波及到朝中。
考虑几许,刘承祐召来扈载,直接吩咐着:“朕说,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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