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传诏,辍朝三日,追封蓟国公为蓟国公,着燕南道,妥善处理其后事,一应费用,悉由官府承担!”
“是!”
“朕累了,你们都退下吧!”扬了扬手,刘承祐一副怏怏的样子,朝着众臣吩咐道。
见皇帝心情不好,几名大臣也都识趣地退下,同时,对于刘承祐与马全义之间的君臣情谊,也不免有所感触。
因为马全义的死,东京朝堂间明显增添了几分哀伤,当然,这更多的是对功臣大将早逝的哀婉痛惜。
太阳持续播洒着春晖,照得人暖洋洋的,仿佛能驱散阴霾。万岁殿前,梯级之上,刘承祐以一个懒洋洋的姿态,瘫在一张躺椅上,微微晃动着。
“官家!”
皇后的声音把他从思绪中唤回,睁开眼睛,正见着大符,盈盈下拜。朝她示意了下,刘承祐说:“坐!”
大符以一个优雅的姿态,也坐到椅子上,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带起一阵香风,也带给刘承祐以安宁。
“官家还在为蓟国公的去逝伤怀吗?”大符探手,亲密地抚了抚刘承祐的额头,又帮他揉捏起来,希望能替他缓解情绪。
事实上,刘承祐已经从马全义的离世中恢复过来来,到此为止,这世间似乎还没有任何事请能让刘承祐久久挂怀,不能释去。当然,对于马全义之死,那种痛惜之情也是真的。
不过,听大符这么说,刘承祐还是以一种怅然的语气道:“怎能不伤感啊!”
睁开了眼睛,刘承祐看着皇后,对他道:“大符啊!马全义与其他人不一样,他不只是我的臣子、爱将,更是我的好友、手足。
论才干,他不是最出众的,论功绩,他也非最高,然而,他是最早追随我的将领。早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建国之后,也耐得寂寞,任劳任怨,为北戍柱石将领。
可以说,晋阳的旧人,他是陪我走得最远的。他的逝去,固然令人惋惜,我也在想,明知他有伤,为何还要委他以边防戍职,让他受军务之劳。倘若让他安心休养一年半载,或许会是一个不同的结果呢?”
听刘承祐这番话,大符略感意外,她是着实没想到,一个马全义,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竟然这么高。仿佛又挖掘发现了刘承祐另一面一般,大符想了想,温柔地说道:“逝者已矣,你还是不要太自责了!”
看他意兴阑珊,大符主动道:“二郎,你若心中不忍,可善待蓟国公的后人啊!”
闻言,刘承祐点了点头,却是突然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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