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域战事,必要的支持,不能短缺,尤其是军需供给,要保障到位,至于其他......看形势发展而变吧!”刘皇帝又对西域战事,简单地做出交待。
话说得不多,但态度很明确,然而从其语按气来看,西域战事的进展,还是未能尽其意,黑汗这颗硬骨头的硬度,也有些出乎刘皇帝的意料,没有再顽固激进地做出一些不切实际的指示。
“至于榆林之乱,再给王侁去一道制书,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一个李继迁,剿了半年多,还让贼首逍遥法外,他若自觉能力不足,那就趁早让贤!”刘皇帝冷冷道。
虽然嘴里说着,一切让太子去操持,然而,每一事,每一务,刘皇帝都毫无自觉地做着指示,发出他的声音,强调他的意志。对于儿臣而言,这每一道指示,都是束缚,都是不肯放下权力的表现。
“是!”刘旸则早已习惯,默默记录着刘皇帝的指示,沉稳地应道。
而从刘皇帝话语中,他也听出了少许异样,对于王侁的剿贼不力,未能根除李继迁那祸害,刘皇帝的不满情绪显然加重了。
再联系到他听闻的,关于王侁在榆林任上的一些蜚短流长,刘旸这心头难免再添隐忧。
迟疑了下,刘旸道:“爹,日前四弟上表,希望能前往榆林剿贼!”
听到这则消息,刘皇帝脸上终于有了些变化,拾起了些兴趣,嘴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看来刘昉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你是什么想法?”
刘旸毫不迟疑道:“四弟熟谙兵事,颇有威望,宗室之中,驭兵遣将之能,无出其右者。若能以四弟赴榆林,主持剿贼事务,必能克定地方,还民治安!”
对此,刘皇帝一边点着头,嘴上却否决道:“一个小小的李继迁,又遭新创,用得着他一个亲王披挂上阵吗?杀鸡焉用牛刀?告诉刘昉,他的使命是坐镇西北,不要只盯着一个榆林!”
刘皇帝都这么说了,刘旸又哪里又辩驳的余地,哪怕他心里也更相信刘昉能够迅速平息动乱。
王侁虽然出身名门,功勋之后,也读了些兵书,但过去的履历向来以镇定治安为主,并没有打过什么硬仗,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因而,对李继迁剿而不尽,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他能力难副,就是刘旸,也有这样的想法。
稍稍一偏头,刘皇帝目光投向刘旸身上,见他面露迟疑,问道:“你似乎有什么顾虑?”
刘旸回过神,头低下,轻声道:“既然爹认为杀鸡不用牛刀,那就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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