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本州持身以正,一心报效朝廷,从无逾法违制,尔等肆意妄为,欲加罪忠臣,助尔凶名,这大好头颅,尽可取之!”
见他这副表现,王玄真也有些意外,此前他拿下的诸多官员,要么惶恐不安,要么质疑武德司的职权,要么干脆服软认罪,但像刘访这样标榜清正,还是头一次。
王玄真想了想,悠悠道:“自盐州及刘府,可搜出了大量金银钱帛,府上女眷,个个穿金戴银,就连仆役都一身锦衣。据本使所知,知州起于微末,既无遗产,更无经营,何来如此之巨的财产?”
闻言,刘访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冷冷道:“若以此问罪,那天下官员,何人无罪?”
这话,却是有些问到了王玄真,事实上,真按照“不明财产来源”去问罪,那把全天下的官员都抓起来,恐怕没有几个人是无辜的。
不过,王玄真在西北的行动,显然是有针对性的,贪污腐败什么的,只是一个前提罢了。真正的原因,还在于这些官员,与地方势力勾结的深浅情况。
而毫无疑问,刘访在盐州,在这方面犯了忌讳,对豪强,对胡民,已经不是妥协,甚至是放纵。西北乃至榆林的问题,朝廷的汉化政策为何执行不下去,就是刘访这等官员不作为,只图自安。
在刘皇帝看来,这种官员,对朝廷阳奉阴违,名奉朝廷,实则自专,是在掘朝廷统治的根,是无法容忍的。
而经武德司的调查,盐州的情况,更是积重难返。刘访自己,却不自知,还认为自己是忠臣。
“好了!”王玄真知道,对刘访这样的官僚,已经没有沟通的必要了,摆摆手,冷淡道:“本使无意与你相争,也无意听你陈情,若要争辩,等到了东京,去刑部大堂自白吧!”
说完,王玄真便不耐烦地冲堂上的下属吩咐道:“带他下去,连同家小、财产、证据,押赴东京受审!”
“是!”
王玄真此番西北使命,虽负重权,但还是有所保留,有批捕之权,但还不能随意处置这些被拿下的官僚,这大概也是刘皇帝保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否则,西北经这样的折腾,早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而刘访之所以敢同王玄真争辩乃至质问,也是因为清楚,这些武德司的鹰犬,没有处置权。
面对王玄真赶苍蝇一般的动作,名士刘访心中难免再生羞怒,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不过,大概是沉浸在朝廷忠臣的角色中无法自拔,转身之际不忘郑重地对王玄真道:“本州提醒王使君一句,如今的盐州并不安稳,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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