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东固然辛苦,但终究只安东一隅之地,太子监国理政,却要顾及天下,为亿兆苍生劳神伤体,你才当多多保重啊!”
刘旸脸色平静,轻叹一声:“爹以万钧重担加身,我能做的不多,只能竭尽全力,不负所托,如此而已!”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见刘旸这副坦荡从容的模样,刘煦有刹那的愣神,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刘旸宣示主权,还是以如此平静、如此理所应当的语气。
一股莫名的苦涩,悄然袭上心头,刘煦迅速地压制住这股情绪,与刘旸对视了下,有些言不由衷地叹道:“爹看人一向很准,所托是人啊!”
不咸不淡寒暄两句,沉默几许,刘旸打起精神,以一种轻松的语气道:“大哥,安东这些年的发展,甚是喜人,我在东京听了,也分外欣喜。东北之固,也得益于大哥安东之功啊!”
闻言,刘煦摇了摇头,道:“安东的情形就摆在那里,纵使我苦心孤诣,终有上限,还需朝廷支持,否则,别说有进一步的发展,过去一切努力,能否守住都成问题!”
听刘煦这么说,刘旸眉头略微蹙了下,啜了口茶,道:“难道安东的情况,另有隐情?”
刘旸话里有试探之意,刘煦也摆出一副坦荡的模样,悠悠说道:“穷十年之力,开拓安东,固然有所建树成就,然而,时至今日,已不免陷入瓶颈。
境内的蛮夷土著,经过不懈清理,虽已经基本控制住,但始终未能根治,骚扰袭击,始终不绝。北部室韦,也不断南下,尤其是近几年,更是迁徙到那河流域,屡起冲突,都督府也派军驱逐,但并未能将之赶到岭北”
听刘煦的叙述,就仿佛眼下的安东形势很困难一般,当然,这些问题固然存在,但情节轻重与否,却值得思量了。
而刘旸自然不会全信,他也有自己的判断,至少,他相信刘煦的能力,以刘煦的手腕,岂能为区区蛮夷所制,说这些,不过是另有目的罢了。
想了想,刘旸道:“大哥在安东,实在不易啊!不过这两年,大汉多事,纷扰不断,六弟在西征,榆林在平叛,想要兼顾全局,也实有里不能及之处,我也时有力不从心之感。安东之事,还需大哥辛苦了!”
听刘旸这么说,刘煦笑出了声,甚至笑得有些灿烂,摆摆手道:“保土戍疆,既是职责,也是使命。我此番回京,倒不是向朝廷求援,朝廷也有自己的困难与麻烦,我明白。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是得厚颜向朝廷请求.”
刘旸注视着刘煦,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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