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官府,又岂能全部收纳。即便能,那也将给官府带来负担......」
刘继昌说出这番话,刘旸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甚至有些精彩,盯了他好一会儿,刘旸方意有所指地道:「你这是,向我说了一句实话!」
「殿下!」刘继昌再度埋下头,看起来很是尴尬。
又一阵沉默,刘旸轻声道:「官府的为难,我并非不能理解。只是为官为民,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官吏之中,有不少修习孔孟之道的,圣人之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你开封府管不了全天下的乞儿,如今就在你治下,也只能毫无作为,无可奈何?
你能想到,施恩降惠于诸县农民,然南城四坊就在东京城内,就在你眼下,却为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臣惭愧!」此时的太子身上,笼罩着一层「伟光正」光芒,让刘继昌有些不敢直视,也不知是否真的感到羞愧。
与刘皇帝心机深沉、好装模作样不同,刘旸多少还是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甚至有些理想化。或者说,被受刘皇帝影响太深,爱民情节深重。
被忽悠过头了,却只学得一个表。也许是刘皇帝身上笼罩的光芒太强烈,无法直视,也让刘旸却始终难以看清刘皇帝的独夫本质。
刘皇帝爱民吗?自然是爱的,甚至贯穿统治前后,到如今态度也未动摇过,只不过,刘皇帝的爱民,其目的不在爱民,而在维系统治,做个样子而已。
善待百姓的事情刘皇帝做的很多,各种惠民宽民政策,也出台不少,但是,刑杀处罚,也从来没手软过,只是,很多情况,被掩盖罢了。
「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月时间,两个月后,我还会出游,届时,我希望看到一个新的气象!」沉吟几许,刘旸平静地说道,但语气不容置疑。
刘继昌虽感为难,但太子都发话了,也不敢不应,心中无奈一叹,拜道:「是!」
「还有一事,今日我游南市之时,听到一事,有些人,在替官府收取那些商摊小贩的税收,这是怎么回事?」刘旸又提起一事。
闻言,刘继昌脸皮不由得有些发热了,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答。
这样的反应,自然让刘旸更加在意,语气也严厉了几分:「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还是其中有什么不可明言之隐情?」
见状,刘继昌连连摇头:「殿下当前
,臣岂敢有所隐瞒。此事,臣也知晓。起因还在于商税收取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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