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符后的呼唤,刘皇帝停止了发泄,转身看着符后,几乎扑到榻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关切道:“你终于醒了!”
“你声音那般响亮,我就是继续躺着,也睡不安稳啊!”符后语气微弱,调侃道。
刘皇帝此时可没心情开玩笑,当即答道:“若能吵醒你,就是喊破喉咙又如何?”
“这可不像伱说的话.”符后轻笑一声,道:“我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你在责骂太医与宫人?”
“没有!”刘皇帝矢口否认:“我责骂他们做甚?”
“我的病情,怪不得旁人,他们伺候我也尽心了,不要迁怒他们,否则,有损你天子德行”符后气息不稳,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过,刘皇帝却咬牙切齿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什么狗屁德行,都是那些文臣用来约束君主的,我不在乎,谁敢阻我,我便将他一并收拾了!”
“若是我阻止你呢?”符后轻叹一声。
刘皇帝几乎不假思索,握着她的手:“只要你好起来,一切都好说!”
“二郎.咳咳咳.”符后想说什么,但话都喉头,却化作一阵剧烈的咳嗽。刘皇帝见了,也慌了,把符后扶起,替她抚胸捶背,又忙手忙脚地取过手帕,擦拭着嘴角。
然后,一抹嫣红出现在洁白的丝绢上,唇上也残留着少许渗人的血迹。刘皇帝两眼倏地红了,旋即扭头,恶狠狠地看着孙老太医:“怎么回事,为什么还在咳血,你用的什么针,施的什么药,你要害皇后吗!”
“陛下,臣,臣.”孙太医吓得浑身直抖,话也说不清了。
还是符后,见刘皇帝这过激的反应,靠在他胸口,努力地拉了拉他袖子,然后越过他,对寝殿中的众人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
不过,在这个时候,虽然人人都想退出,远离刘皇帝这头危险的恶兽,但刘皇帝不说话,谁也不敢乱动。刘皇帝见了,扫了眼众人,又看了看怀中的符后,终是一挥手:“都给朕滚!”
殿中众人这才如蒙大赦,退出寝殿,简直像是从鬼门关闯过一般,刘皇帝那表现,可不像只是说说的.然而,危机并未解除,每个人脑袋上都仿佛仍旧悬着一把刀,皇后还在,尚可劝说,一旦山崩,谁能阻止皇帝的杀性?
殿内安静了许多,虽然本就很安静,但只有夫妻二人独处之时,方能彻底撕下伪装,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符后缓了缓,终于又能说话了,叹息道:“你这是何苦呢?责难宫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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