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伯便于行营病倒,子时过后不久,便溘然长逝!”
“为何没人来报?”刘旸隐隐有些愠怒。
徐士廉道:“回陛下,据说是定安伯离世之前,曾与家人交待,言他已饱受先帝恩德,死则死矣,不当打扰朝廷,再承恩典,丧事只需一口棺椁,一方坟茔,简单操办即可.”
听徐士廉如此说,刘旸看向他,轻声道:“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徐士廉赶忙解释道:“定安伯五子李从礼曾为丰州司马,榆林叛乱,贼匪侵袭时,臣与之相交,回朝之后,联系也不曾断绝。”
闻言,刘旸沉默了,少顷,再抬头时,有些怅然地说道:“定安伯对先帝之忠诚,令人感慨,其淡泊从容,也令人感佩。
老臣之逝,总人唏嘘惋惜,定安伯高洁,不要恩典,但朝廷怎能无所表示,否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
感慨了一番,刘旸问道:“定安伯子嗣如何,可有成器的?”
察觉皇帝意图,徐士廉当即道:“定安伯膝下五子,大子、二子、四子皆早逝,唯有三子从信、五子从礼长成。三子从信敦厚,一向在家主持家事,内外料理得当,至于五子从礼,臣与之有私交,实不便评断!”
听其言,刘旸稍微琢磨了下,而后便吩咐道:“以李从信承定安伯爵,降一等袭之!”
说着,又问:“李从礼现居何职?”
“回陛下,洛阳府推官!”
刘旸颔首,盯着徐士廉玩味地说道:“能让你徐士廉倾心结交,必然不是凡人,必有其才,擢李从礼为洛阳府判官!”
“陛下英明,臣汗颜!”徐士廉低头表示道。
事实上,从徐士廉提到李从礼开始,就等于是举荐,刘旸又何尝不知,只是不介意罢了,作为御前近臣,有些隐形福利也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从这一刻开始,徐士廉与李从礼之间,也基本绑在一起了,李从礼将来若是出事,那么徐士廉收到牵连也是应当的。
“传诏去吧!”收回目光,刘旸冲殿中侍候着的一名老宦官道。
“是!”
老宦官名为郑元,估摸着有五十岁往上,头发都有些花白,乃是新任的内侍监,承担起王约过去在刘旸身边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选此人,原因也不复杂,郑元曾伺候了孝贤仁皇后二十多年,皇后崩后,在宫中的地位待遇不可避免逐渐滑落,此前一直在负责观稼殿的管理。
当收到新君的调令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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