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朝廷,又几无外部威胁,你难道还不能当个无忧国王?”
刘昕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这个饶乐王,城不过两三座,口不过十万,占地虽不算小,但也就是大汉一中州的水平罢了!若仅以此,兀自称孤道寡,只怕贻笑大方!”
“有何可笑!你这个王,可是世祖皇帝钦封的,是大汉第一批的三个封国之一!”刘晔肃然道。
刘昕扭头看着刘晔,悠悠道:“理应如此,然事非如此!”
“不就是人口少些吗?来远人安之,不正是为王者应为之事吗?”刘晔很轻松地道。
“我这饶乐国,一无财,二无势,又如何能吸引来人?”刘昕自我菲薄道。
见状,刘晔仍是那副从容豪放的模样,摆手道:“对内,向朝廷要人,从燕北、山阳、辽东想办法,对外漠北契丹、室韦以及诸多杂胡,都可吸收驯服。
爹为何要在边远地区行分封之事,若只是为了统治那些亲近朝廷的汉民番人,何需封国,置一二羁縻州即可。
正是要你在朝廷力有不殆、鞭长莫及之处,替朝廷守疆安民,消胡患于未然,只要在你境内之人,不论如何出身,都是你的臣民!”
听刘晔一番言论,刘昕只是眉头微微蹙起,观其表情,不像恍然大悟,似乎对此也有一定认识。
“爹当年又为何要将你封在饶乐,又为何是封你,而非他人?”刘晔又问。
刘昕这下接话了,语气很是严肃:“莫非是我娘出身的缘故?”
“耶律太妃是因,你则是果!”刘晔的视线再度投向前方,但眼神中明显有波澜,头一次以如此严肃的语气表述着他的见解:
“在朝廷,你只是个默默无闻的、不受宠的身负契丹血脉的晚辈皇子,但在塞北,身负两族血脉,却是你最大的优势。
作为刘氏宗王,那些塞北胡族或许会敬畏,但若作为半个契丹余裔,态度可能便是信服。
不是因为如今的契丹人还有多强大,有多么深重的影响力,而是你更容易获得他们的认同,把你视为自己人。
这样的优势,放眼整个皇室,只有你具备,若能善加利用,顺势而为,你的饶乐国必有一番新气象。
其他部族杂胡我不敢保证,至少契丹人是易受你影响的,若是能把漠北契丹部众吸引到你治下,朝廷也会支持,毕竟那对漠北王庭是种削弱。
说起来,从契丹王室来看,你与如今的契丹王耶律隆绪正好分属两支,契丹几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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