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刘晔住马,仰望着坐落街边的奢华酒楼,不由调侃道:“这是谁啊,是要与赵家(卢国公府)的泰和楼打擂台吗?”
“两者之间虽只差一个字,但大不一样!”刘昕显然知道此楼来历,轻笑道:“比起被赵家开到大江南北的泰和楼,眼前的太和楼可要特殊得多,全国上下,独此一家!”
“哦?”刘晔也来了兴趣,不由问道:“背后是谁?”
“七哥!”刘昕也不卖关子了,直接答道。
刘晔明显呆了下,然后笑道:“若是七哥搞出来的酒楼,那定然是格调非凡,今日可谓不虚此行了!”
在当年“倒王”风波之后,七皇子吴国公刘晖便彻底消沉下去了,不只人被赶出政事堂,还被半圈禁于公府之中,曾经高朋满座的流光园迅速冷清了下去,只余刘晖自个儿,时不时地去坐一会儿,抚琴小酌。
也正是在这种凄清的氛围之中,刘晖又写出了不少好词,从其近期的一些作品中,能够明显看出风格的转变,比起当初的浮躁俗丽,多了一些岁月的沉淀,更有深度,也更让人唏嘘动情。
当然,除了作品,还有有传闻从吴国公府流出,说刘晖精神出了问题,不时暴怒难抑,对姬妾、仆侍动辄打骂。不过,在世祖皇帝驾崩后,似乎渐渐正常了许多,也开始出门活动,刷起了存在感。
太和楼的待客门槛一向是很高的,此番安东王刘文渊做东,自然是包场,拒绝其他宾客,因此偌大的太和楼在热闹的延康大街上竟有些格格不入的冷清感。
楼外街市上人流依旧密集,而隐藏在人群与两侧建筑中,有着说不清数量的眼线、密探,对太和楼内的情形密切关注。但再关心,也只能远远地观望着,守在楼里楼外的那些悍士实在不是好相与的。
刘晔、刘昕两兄弟下马,亲自等候的安东王亲自迎了上来,笑吟吟地行礼道:“见过二位皇叔!”
仅从年龄上说,这叔侄三人算是同龄,刘昕甚至比刘文渊还要小一岁,再加上过去少有交集,真要说刘文渊对二皇叔有多尊重,那也不现实。
刘晔还是那副豪迈气度,冲着刘文渊便笑道:“我真是好大的面子,竟劳安东王亲自迎候!”
刘文渊表现出少有的谦卑,拱手赔笑道:“十三叔玩笑了,诸位皇叔应邀赴会,才是给小侄面子。文渊作为小辈,莫说躬迎,就是跪迎也是应该的!”
“言出可要必行啊!”刘晔当即道,一张脸笑眯眯的,甚至有点贱像,朝脚下的地砖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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