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稍加思考,慕容德丰便以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答道:“回陛下,今日之安东王,远远无法与当年之秦王相比!”
听其答,刘旸终于笑了笑,感慨着说道:“大哥之风采,就是朕也自叹不如!或许正因如此,今日之安东王,却觉朝廷欠了他一个‘秦王爵’.”
对此,慕容德丰一时间却也不少说什么了。平心而论,就世祖皇帝晚年对诸侯王的操作结果来看,对安东确实不大公平,同时,当年主要就是东宫在推动收回秦王爵,站在太子的立场,怎么打压当时的安东国都不为过。
只是,几年下来,由于世祖皇帝的前后不一、想法多变,反倒让新皇刘旸在此事上略显尴尬。
“文渊那孩子,从来刚烈自得,自觉受了委屈,也难免抱怨!”见慕容德丰不作话,刘旸轻轻地舒了口气,道。
慕容德丰却摇摇头,沉着地指出:“这世间,岂有只得好处,不受委屈的?这世间的好处,又岂是为一人所得的?朝廷对安东,早已是仁至义尽!”
有一说一,慕容德丰的“安东威胁论”在刘旸这里,几乎已经成为他的一项政治理念与主张了。而每每看他义正辞严地大谈特谈,刘旸甚至能产生之中无奈的感觉。
“罢了!”刘旸挥挥手,改变话题,冲慕容德丰道:“日新,原本朕有意明日再召见你,不过既然赶上了,便提前通知你吧!朕意已决,将你调入中枢,任吏部尚书,同平章事!
不讳言地说,先帝晚年时期在吏政上是有失偏颇的,一方面对贪官污吏深恶痛绝,大行杀戮,一方面对某些人事又有意宽纵,不加制止,如此自我矛盾,导致吏治产生乱象。
皆言一朝天子一朝臣,朕御极之始,总是要改变一些风气的。朕用你为吏部尚书,拜相,便是要让你,将大汉吏治之谬处匡正,重还朝廷一片清正。
勿负朕望!”
慕容德丰闻言微讶,对于调离辽东道,他还是有所预料的,一者他在辽东履任也够久了,当年外放,也是身为太子的刘旸所采取的一种韬晦办法。如今,刘旸登基了,自然要用一些心腹有为之臣。
另一方面则是,元夕之后,去岁进京奔丧的将帅、封疆们,不涉及职务变化的,也陆陆续续辞驾离京还任了,唯有他,特地被皇帝留在京中,一直没个说法。
而对于刘旸的任命,慕容德丰自然是一万个乐意,进入帝国权力中枢,这几乎是每个大汉臣僚都梦寐以求的。别看慕容德丰已经成为一道主官,但在世祖皇帝时期,他距离政事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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