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得很,然刘旸一朝登龙,摆在慕容德丰面前的层层阶梯、重重阻隔,顷刻之间便成通途。
皇帝的目光中饱含信重,慕容德丰感之,深吸一口气,也郑重拜道:“承蒙陛下器重,委以天官之职,臣别无二话,唯有竭忠尽力,以报圣恩!”
“平身!”刘旸朝慕容德丰伸了伸手,语气真诚地道:“你我君臣,心心相印,无需赘言!”
“多谢陛下信任!”
“还有一事!”刘旸沉吟下来,把玩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道:“辽东道乃是整个东北军政稳定的支柱,布政司更是治安守牧重中之重,需以干才良臣镇此要害,你离任后,何人继之,可有想法?这也算是你上任吏部之后,第一桩要政!”
闻问,慕容德丰并没有贸然开口举荐,而是在短暂思考过后,谨慎道:“若陛下欲从辽东道司抬举,臣或可建言一二,若陛下欲从天下贤才简拔,那臣还需多方了解之后,再作权衡.”
“很好!”刘旸满意地点点头,似乎很认可慕容德丰这份谨慎,道:“封疆大吏几乎掌握一道之生杀大权,权力很重,选贤举能,必需综合考量,慎之又慎,秉持此心,再加多方考察监督,及时指正,至少不会出大问题!”
“臣谨记陛下教诲”
慕容德丰离开垂拱殿时,天已然黑透了,轻快的脚步显示着他不错的心情,毕竟,从今而后,他便是大汉天官、政事堂宰相了。
至少在臣子之中,这算是“一步登天”式的跃升,毕竟他今年才四十五岁,上一个这般年纪就登堂拜相者,还是赵普、赵匡义,慕容德丰是有自得的理由的。
高兴的同时,慕容德丰又心怀隐忧,对如今的朝局。可以预见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波正在积聚,那些诸侯王们已然蓄势待发,接下来的大汉朝堂一点安宁都不会有,这是慕容德丰等臣僚不愿意看到的。
甚至于,因此对尚书令吕端产生怨气,好端端的,捅那个篓子做什么,就是慕容德丰此前虽然嘴上理解,但心中还是很有芥蒂。
本质上而言,或许还是对吕端的不信任,他又不是赵普,没有那等权势与威望,凭什么敢自说自话,不打招呼,就在廷议上提出事关先帝、封国的重大议题,这甚至是违反政事堂组织原则的行为。
如果说此前慕容德丰还有所不解,毕竟吕端虽然小节有亏,但大事绝不糊涂,以他过往的表现,也不像是个能“冲锋陷阵”的人.
当一个人的行为与他日常表现大相径庭之时,就不得不让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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