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持续多久,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疼才是自然规律。
而以惨烈的流血死亡带来的伤痛,能让统治阶级记住多久,也是其价值体现,虽然怎么看,都显得不那么值,甚至过分悲怆。
至少,从雍熙二年起,未来的二三十年内,蜀中的社会矛盾会处在一种相对较低的水平,这是大汉帝国统治下任何改革改良都无法做到的。
而朝廷这边,开始把蜀乱的教训,印证着放到其余道府州县的纠谈匡正上。
但同样的,还是有那么一部分人,不依不饶地,把蜀乱的根本,归咎于“税改”上来,用他们的话来说,不改革,循旧制,蜀乱就不会发生。
而新税制的执行过程中,出现了那么多问题与矛盾,已经足以引起朝廷警惕,蜀乱殷鉴在前,不可不慎
持这番论调者,他们屁股下要拉什么屎,刘旸心知肚明,因此,给潘佑这个税改名臣一个隆厚的身后事,就是他的表态。
至于那些人所提的弊病啊、问题啊什么,刘旸从雍熙元年秋冬就开始着手解决了,他执拗地认为,税改之弊,在于执行不力,在于监管不严。
他选择通过治吏、明法、济民来调节,在证明这一套失败前,他改革之心依旧坚定。
当然,刘旸也是没办法,比起可预想的税改失败造成的混乱,他宁肯咬咬牙坚持着这条艰辛的道路上。治国亦如治病,药也不能乱用、混用.
未己,皇帝下诏,以开封府尹李沆为剑南道布政使,以兵部尚书致仕的老臣刘廷翰被再度启用为剑南道都指挥使。同时召还招讨使杨延昭与护圣军,奉国军万余人仍驻成都,遣还关内、山南、湖广、京西诸道兵马,各有赏赐,由此,川蜀善后诸事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西南军政最核心的只有三个职位,布政使、都指挥使以及成都知府,如今都换了个遍。
徐士廉这个成都知府,有效仿乾祐后期之赵普,开宝前期之张雍的意思,这个二十多年前斗胆登闻上告取士不公的士子,正上演着又一桩宦海沉浮、际遇无常的戏码。
不得不说,过去几十年,朝廷虽然一直在吸川蜀的血,但政治地位还是一点没亏待的。前有向训、赵匡胤这平蜀的二十四功臣,后有赵普、张雍这等贯穿整个开宝时代,在开宝政治活动中起到突出作用,具备重要历史地位的名臣。
他们都与川蜀、西南结下了深厚的不解之缘,如今,随着李沆与徐士廉二人站上西南历史政治舞台,似乎新的轮回又开始转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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