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也让大汉这片天下的芸芸众生多了几分喘息的空间。
当刘旸的种种作为,说穿了也没什么复杂的东西,外事和平,内事休养,崇法治吏,克己安民。
或许连世祖皇帝都没真正看出刘旸的一种特质,那就是极致的克制,如果说太子时期需要韬光养晦、小心翼翼,那么这已经是登基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了,从刘旸身上依旧看不到多少私欲,没有任何个人享受,曾经在世祖晚年流行于宫廷上层之间的奢靡之风,几乎被刘旸一扫而空。
虽然刘旸嘴里一直说着,是在效仿世祖早年之简朴之风,但两者之间是有天地之别的。
说来或许有点不尊重,世祖皇帝在乾祐年间的节俭利落,那是国力所限,说白了就是穷的,看看开宝后期的他吧。
而刘旸时代呢,就算不提国库,少府的财富可是堆积如山,都可任其享用的.所以说,一个能掌控自身,控制住内心私欲的人,大概率是能成事的,而身为皇帝也能做到,并且长期坚持,那么这种人实则也很可怕。
大汉的权贵与官僚们,也会慢慢发现,世祖皇帝虽然息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人,但只要别突破底线,甚至只要不倒霉地落在他手里,那就日子照过,酒照喝,舞照跳,美人照玩。
而雍熙皇帝,虽然宽厚,沉静而文雅,也慎于刑杀,但他对朝制的维护,对所有人的管束,却更让人习惯于特权、越权逾制者从里到外的难受。尤其是,犯了法,就想着往海外赶人,实在太过分了。
当然,比起开宝时代,雍熙时代在政治氛围上还是要宽松很多的,如果说不让权贵犯法虐民也算“苛政”的话,那么这或许就是刘旸最苛刻的地方了。
还不如世祖皇帝时自在呢!这,或许是一部分人的心声了。当然,人考虑一件事往往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纠结于某一点的同时,也往往忽视一些东西。
持此类想法的人,大概就忽略掉了一点,雍熙皇帝处置的权贵、官僚、地主,世祖皇帝碰到了,同样会严刑峻法,甚至搞株连族灭,只不过,要“碰”到才行。
雍熙三年,秋七月,盛夏的尾巴勾出秋老虎,天气还有足有几分炎热的时候,銮驾起行,开始了刘旸皇帝生涯中的第一次正式出巡。
虽然如山堆叠的奏章几乎把刘旸淹没,各地纠察成果也很显著,利好的消息如雪片般呈至洛阳皇城,但刘旸仍旧想着亲自出去走走看看。
当然,这也是在朝政稳定,国家益安的情况下,刘旸才敢动此心思,否则仍不敢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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