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不用了!”话音方落,一道带着点雀跃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紧跟着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年走来进来,正是皇三子刘文澎。
与叔父、兄弟之间是一点都没有见外,刘文澎快步入内坐下,拿起案上一杯茶,还不待刘文济劝阻,便往嘴里送,然后一口喷出,有些委屈地看着刘文济:“二哥,这茶才煮好啊”
看着刘文澎,刘文济轻笑道:“是你太心急了!”
“是我太口渴了!”刘文澎道,然后抬眼,看着刘昉与刘文济,道:“四叔、二哥,上海今日可异常热闹,此地新鲜事物也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你们怎么不出去瞧瞧,待在驿馆里,如何巡视”
刘文澎眉宇间满是雀跃之色,显然,这孩子养于深宫,平日里是憋得很了。此行,乃是他第一次摆脱宫里那些文先生、武教习,出宫巡游,对刘文澎来说,这样的机会,即便谈不上像脱缰野马,彻底放飞自我,总归是释放了一些天性的。
注意到刘文澎那兴奋的表情,刘昉笑道:“正好,你代我们看了,给我们讲讲,都有哪些新鲜事。”
刘文澎正是分享欲望强烈的时候,当即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将他在上海的见闻讲述出来。
从平坦开阔的松江大道,到鳞次栉比的货栈商铺;从风格鲜明的新式建筑,到密密麻麻的货运船只;还有那奇装异服乃至“奇形怪状”的人.
海关大楼的揭幕仪式,也提了一句,对于刘文澎而言,这座新兴的滨港城市或许远远谈不上宏伟壮丽,格局更无法同两京相比,但仅“新鲜”二字,就已经足够了。
甚至于,刘文澎还将道听途说的关于“南北棉布大战”的故事讲来,在以讹传讹之下,这场已经罢战的南北商业之争,也变得越发魔幻,过程之曲折、场面之浩大、故事之精彩,已经足够让人叹为观止,击节赞叹。
至于实际上嘛,刘昉都有所听闻,不外乎南北地域的棉商,从生产、运输到销售全链条上的比拼。上海则是南方棉商最重要的一个基地,由此开始“北伐”。而这种商业之争,发展到后面,往往就演变成暴力手段,杀人放火、投毒抢劫,各种手段是层出不穷。
当然,到这等程度的时候,朝廷自然就不可能不管了。于是地方巡检、差役出动,先行将将暴力行为控制住,违法人员逮捕,然后由财政司派员,将南北主要棉商召集起来,调合矛盾,消弭纷争。
有朝廷的强力干预,事情最终当然平息了,至少表面上是如此。而朝廷一如既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