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这样,等到刘文澎继位,还剩下六成.
而这剩下的六成,在平康六年春,已然见底了,少府又开始从全国各地采购美酒陈酿了。
同时,不知道停罢了多少年的“贡酒”制度,又重新恢复作用了,刘文澎并没有下诏,但是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只要是有名酒产出的地方,官府都主动搜罗好酒,以为贡酒进献。
初时,规模不大,数量不多,基本都是作为试探,但宫中的茶酒使是照单全收。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望风影从者,数不胜数,连车载道的各地名酒,顺着帝国通往诸道的直道,接续不断地向京城输送。
对于这种情况,朝中当然还有去进谏提醒的声音,然而,朝廷本身就有贡献制度,只是两代先皇克制,不让地方进献罢了(世祖是严令采购,太宗则是用世祖遗产就够了)。
这件事情,关键还是看皇帝的自制能力和道德水准,而用这两者来考验刘文澎,本就略显荒诞。
因此,劝谏是没用的,因为皇帝根本不可能听,没有足够的酒,怎么办宴会,起歌舞?
惹得烦了,皇帝也是会发飙的,理由也很充足,各地贡酒,都是地方官吏百姓一番心意,尔等谏止,是要阻断朕与官民亲近?其心可诛
另一方面,地方官吏们觐献贡酒,除了讨好皇帝,为仕途增添一份助力之外,更多的,显然是通过这个办法,谋取私利,抑或填平一些财政上的亏空的,这可是“正大光明”的机会。
如果说皇帝能得的贡酒价值为一,那么地方官僚从中,往往能获得三、四倍的利益,干得过分的,十倍尚且不止,而这些财富从哪儿来,治下生民而已。
这还只是“贡酒”一项造成的影响!
由此,也可以得出另一个结论了,那就是在刘文澎亲政后的这两年,大汉帝国的官场开始浑浊了,吏治再难保持曾经的清明了。
朝堂之上,权贵们矛盾重重,冲突不断,争权夺利,也越发明显,同时,也尚书令王旦为首的宰相们,更多是只是维持帝国的整体稳定,朝政的正常运转,对于地方,尤其是一些弊端,并不能集中精力或者说没有足够的权威去解决。
盘根错节的政治利益关系网,导致严重的掣肘,身处其中的人,除了在维护自身利益上能卖力之外,并不能做更多的事情,做了往往陷入泥潭。当然,总有一些满腔热血、一派公心的良臣,但与大环境对比起来,又显得微不足道了。
因此,平康时代的大汉,整体上依旧处在一个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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