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危险的海潮,还有一个人,也同样让刘文澎持谨慎态度,比如此时恭恭敬敬,身披厚袄,一脸病态地站在自己身侧的临淄王刘文济。
“二哥,都说江南水土养人,你在东南这么些年,怎么病情反而越养越重了?”刘文澎似乎有些疑惑地说道。
闻问,刘文济眼神中一点波澜都没有,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用丝巾掩着口鼻,有气无力地说道:“病症有发于外,亦有生于内,臣属于后者,与所处环境无关。”
说着,收起丝巾,抬眼望着远处依旧汹涌的钱塘海潮,脸色苍白,语调低沉地感慨道:“臣年岁既长,沉疴渐重,也不知这等江海壮阔,还能见几回.”
听刘文济这么说,刘文澎顿露讶异,仔细地打量了他两眼,不管从气色、言语还是举动,看起来状态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眼珠子转悠了下,刘文澎说道:“二哥这是什么丧气话,把身体养好了,这海潮胜景,还不是任你观赏。
看病,还需对症下药,依朕看,二哥怕是为庸医所误,这样,朕还是再给你派名御医看看.”
能够感受到刘文澎的目光,刘文济面上还是没有多少表情,又咳嗽了两声,方才说道:“多谢陛下恩典!宫中御医,皆是国手,若能给臣诊断一二,自是再好不过!”
见刘文济并不拒绝,刘文澎收回了目光,微仰着头,迎风而立,似乎想起一事,又悠悠说道:“此前,朝中还有人提出,让二哥就国,看来,此事得耽搁一阵子了!”
刘文济终于心头一颤,若非极强的自制力,他或许已经握紧拳头了。但面上依旧古井无波的,沉稳应道:“都怪臣这不争气的身子。臣已想好,若能治好,那边出海就国,若难治,埋骨东南,还请陛下成全。至于封国,就等后人去经营吧”
“后人.”刘文澎不禁呢喃了句,一种心痛的感觉蔓延开来,他想起了他那夭折的太子。
注意力也不禁转移了,刘文澎问道:“朕现在有多少皇侄、皇侄女了?”
刘文济轻声道:“回陛下,序齿者,四子二女”
闻言,刘文澎脑海中突生一念头,扭头看了看刘文济,但见二哥还是那副“霉运满额”的模样,最终没有开口。
他还年轻,不必急于取那下策
似乎忘记了刘文济的病,不能过久吹风,刘文澎硬是在凤凰山上待了一个多时辰,结果把自个儿给吹感冒了,南国的风虽然不如北方那般酷烈,但若敢小觑他,必遭反噬!
就在当夜,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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