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挥使田邦义。
此人乃是功勋老将田重进之孙,虽同属于勋贵,但家室就不那么耀眼了,与杨、李、曹者相比,暗淡的不是一星半点,当然这也是刘文济选其掌握兵权的主要原因之一。
世祖、太宗是何感触不得而知,但经康宗之荒后,轮到刘文济当家做主,他对朝野上下,尤其是军队之中,那强大、固化的军功贵族阶级,难免带有戒心。
刘文济自是知晓军队不可轻动,勋贵的核心利益不易侵犯,因此,大动作可以按捺,小刀子却可以慢慢地割。先在军功勋贵集团内部搞分化平衡,提拔如田氏这种势力不强、影响力相对局限的勋贵家族,后面再培植庶族寒门将领,当然这注定是个漫长的水磨工夫的事情,急躁不得。
另一方面,在对军政令系统做“小手术”式调整之后,刘文济又下诏重新设立枢密直学士一职,以内阁学士、知制诰曹利用充任,重置的理由则是他不通军务,但军国大事,不能不熟悉,因以此职作为皇帝与枢密院之间联系的桥梁,加强沟通.
一系列幅度不大,但显著加强皇帝权威动作下来,包括文官系统内一些眼光毒辣的人,都察觉到今上那颗并不端拱的心,而对此感受最为深刻的,毫无疑问乃是军队体系,尤其是军功老贵家族。
不过,军队里的实权派们,却并没有就此表示些什么。帝国军制,给了他们近乎超然的地位与待遇,同样对所有人也都有一套摆在台面上的限制,台下怎么做是一回事,但谁敢在台面上搞形成规则共识的事情,则将面对来自上下的挤压。
另一方面,刘文济的系列操作,也都在既定规则之内,并没有动摇勋贵们对军队的主导地位。总不能期待每个皇帝都如康宗一样吧,而由平康时代走向端拱时代过程中产生的不适感,所有人都得慢慢接受,并且,是臣子去适应皇帝,这是由强势皇权决定的。
端拱三年春,许昌王、中书令刘曜上奏,安南王刘文涣薨于交趾。
刘曜,世祖皇帝幼子,母周宜妃,生于开宝十九年,初封韩公,康宗继位后晋爵许昌郡王。前者,以刘继昌落马遭贬,依常例选宗室入政事堂。
皇帝刘文济二请赵王刘昉出山,仍为其所拒,又邀掌管宗正的燕王刘昭,不出意外,刘昭也选择婉拒。二王悉拒,不得已之下,刘文济只能把目光投向其他人了。
世祖诸子,除了赵、燕两大亲王之外,在京的只剩蜀王刘晅以及许昌王刘曜了,最终,在一翻考察之后,刘文济敲定以许昌王刘曜入政事堂,拜中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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