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监管理藩院,除了平衡朝局之外,主要搞外交,尤其是与四方封国、藩属之间的交往联系。
“安东事件”仍未调查清楚,但不论真假如何,都给了刘文济一个警醒。随着这一年加强对各藩国的关注,获取众多政治、军事、经济情报之后,刘文济也意识到,血脉相连的帝国与诸封国交流频繁,但正在往正常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发展。
这种趋势,作为中央帝国的皇帝,刘文济心中很膈应,那是一种事务脱离掌控的不适感,但是面对这种趋势,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审慎分析,理性对待。
封国在中国历史上并不少见,但域外封国,却仍是一个新鲜事务,也需要一种全新的方式去相处,若宥于旧眼光、老故事,必然会出问题。
安东国状况不断,就是一种极其明显的征兆与体现了。事实上,刘文济心中也清楚,中央帝国与诸大小封国之间关系往来,必需有一套更实际、更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规则办法,使之走向正常化,否则,只会在越来越多的矛盾与拉扯中,渐行渐远。
地域上的距离,本就让世祖之后皇室宗亲间的情分难以长期保留,利益二字或许冰冷,但对双方而言,却可以让各自冷静理性地对待双方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份关系的发展走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将以帝国中央的意志为主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此,刘文济对许昌王刘曜的委任,是寄予厚望的,实权也很重,同时,刘曜的年纪(比刘文济还小五岁)足以陪他一起构建一套更进一步的新宗藩体系。
当刘曜向刘文济汇报安南王刘文涣之薨时,也是一次对尚在形成中的“新宗藩体系”的实践机会。不过在此之前,礼节人情还是要先讲的。
回京夺位失败后,刘文涣于端拱元年初夏,便再次黯然离京,南归封国。在途中,就染上了肺疾,回到安南,久治不愈,终于三年春离世。
刘文涣的一生,多少带着些悲情色彩,他出身高贵,才智不凡,胸怀大志,或有孤傲之时,少有松懈之日。少年时期,是世祖疼爱的千里马,青年时期也是太宗寄予厚望的皇长子,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遇人不淑,宏图大志,尽成一空。
当然,刘文济这个对手对他的影响,比表面呈现的要大得多。虽然他们在很长时间内并没有直接面临竞争,但一出手,就直接踩着他的肩膀登上至尊之位。
悲情固然难免,但堂堂的安南王,也难让人同情,因为天下没什么有资格去同情他。人生最后的一年多,虽然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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