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这个皇叔,见他那副苦兮兮的表情,刘文济都有种抽他几鞭子的冲动。盟誓才过,就给他来这一出,若非清楚刘?的贪吝,他都不禁怀疑其用心,是否刻意与自己作对了。
刘?的意图当然不可能实现,就冲他家的那支商队,就没资格在皇帝面前哭穷,刘文济也不允许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破坏了正需细心维持的宗藩新法。
最能与刘文济叫板的,乃是楚王刘曙,而事后,表现得最从容恬然的,依旧是他。除了让人将会议结果以及新法约定以公文形式,发回林邑,让世子刘文演及林邑的权贵们根据新法,进行相应的政策调整之外,刘曙没有更多的动作与言语。
安东王刘文渊派人邀请赴宴,被刘曙直接拒绝,非但拒绝,还对来人奚落了一番。同时,刘曙还与左右言,刘文渊那小子的野心,人所共知,若是不知收敛,早晚必取其祸。
显然,刘曙荒唐了几十年,他的脾性,甚至连世祖皇帝都难以改变。但,他从来都是一个聪明人,在关键性的问题上,也从来看得清楚,一切的荒诞不经,只是不愿压抑自己的本性罢了。
所有的封国王中,也属刘曙最逍遥自在,享受了一辈子富贵,封国的江山也有刘文演这个世子以及刘珙等家臣家将去打。相比之下,素来表达要逍遥一生的齐王刘昀,一直到薨于北金洲,其一生又何尝真正逍遥过。世祖诸子,活得最通透、最轻松的,毫无疑问,就是楚王刘曙。
得知刘曙拒绝刘文渊的宴席,以及那一番私下的谈话后,刘文济不得不承认,他第一次对这个在大会期间屡次给他添堵的皇叔改变了看法,有些人与事,当真不能仅凭一时从表面去评断。
至于安东王刘文渊,在刘曙拒绝后,就果断停止了宴会的筹备,并且于翌日就起行离京,也没亲自向刘文济辞行,只让随驾臣属上了道表章告罪。
刘文渊在展现着他的跋扈无礼,以及心中不满的同时,实则也大感失落。从其父秦王刘煦还在时算起,他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垂头丧气地离开帝都了,但没有任何一次,像此次这般,让他无比挫败。
关键就在于,连刘文济这个“得位不正”的皇帝,都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他与安东还有何前途可言?三十年前,刘文渊年轻而气盛,还有的是时间等待、沉淀、积累,但如今,他也是知天命之年,奔六去的老人了。
胸怀大志也好,野心勃勃也罢,步入迟暮之年的刘文渊,也头一次感受到了恐惧,恐惧这一生不得自由,就这般碌碌无为、郁闷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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