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牢头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对满脸欣喜的孙交喊话道。
孙交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形象定然是十分狼狈,当即用手扰了扰自己乱槽槽的头发和整理破烂的衣服,然后傲然地走出这个牢房。
亦是现在这位皇帝厉害一些,若是前面的英宗或景泰帝的话,自己肯定不可能被关这么久,早已经回安陆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不过现在亦不算太差,既然自己不能在朝堂做一个贤臣,带着积攒的银子返回安陆州做一个富家翁其实亦是挺好的。
“孙大人,你要去哪呢?”正当孙交想要朝大狱门口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响起道。
孙交不由得扭头望向旁边这个小小的锦衣百户,顿时十分疑惑地道:“牟斌,你不是释放本官吗?”
“孙大人,你想什么美事呢?就凭伱所犯的罪行,抄家问斩都是轻的,怎么还能想着出去?”牟斌不由得笑了,便直接泼冷水地道。
跟随牟斌的两名锦衣卫没想到孙交竟然想着如此好事,不由得轻轻地摇了摇头。
孙交知道牟斌是朱骥的人,当即沉下脸道:“牟百户,你休要在这里大放厥词恐吓本官!本官此前已经向杜尚书和王相交代得很清楚了,虽然本官听从徐溥的安排助其提拔亲故,但徐溥既是吾师又是上官,本官焉敢不从之理?”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知道自己家里的那些书信便是指证自己和徐溥的有力证据,所以自己根本无法洗掉渎职的事实。
只是现在徐溥已死,那么自己自己是要将所有的过错通通推给徐溥,而自己仅仅只是一个从犯罢了。
一个从犯能定多大的罪?加上自己有人在暗处相助,顶多罢官免职或削籍为民。
“呵呵……当真打得一手如意盘算,敢情是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了!来人,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咱们北镇抚司的刑具硬,将他带到审讯室!”牟斌深深地打量了一眼孙交,便大手一挥地道。
孙交看到两名锦衣卫朝自己走来,当即便愤愤地质问道:“牟斌,你想要做甚?难道你还敢对本官用刑?我警告你莫要自毁前程之事!”
牟斌很不喜欢这帮文官的嚣张劲,只是这种现象却是他们锦衣卫一手造成的。
自从朱骥当上锦衣卫指挥使后,他们北镇抚司早已经偏向文官集团,对进来北镇抚司的文官变得客客气气、礼待有加。
他终于明白当初陛下为何会瞧不上身居要职的自己,那般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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