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那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了一个词语,正是这文中的实践。”
众人哗然,显然还是对于这个结果有些不敢相信,当下就有一人开口说道。
“那难道这今后,实践这一词,真的就是儒道的真谛吗?”
严甫却是没有回答,只是面色凝重的看了看众人,然后缓缓垂下目光,摇头说道。
“此事已不是我们能做定夺的,我只管以才取名。”
“不过可抄录这份卷子,递给礼部的老大人们一观。”
几人纷纷点头,十分赞成严甫的这般说法。
夜晚的贡院楼阁之中很是繁忙,而考场之中举子们此刻也是笔耕不辍。
今晚似乎要多平静几分,但却是也出了不少小插曲。
有考舍之中不小心被蜡烛引燃,举子匆匆救卷,结果其他东西燃起大火,兵丁抬着水龙仓促救火,那失火的考舍满是水渍,那举子却又不得不坐回,在其中继续写卷。
这等失火的事情发生了几桩,所幸今日傍晚众人已经交过一次卷子,此番还来得及补救。
只是更多的,是不少人此刻看着自己面前的策论题目,脑中一时间发愣,甚至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挠着脑袋,竟不知道从何下笔。
坐在考舍之中的宋穆当下刚刚将笔尖从草稿纸上抬起,今日他的脸上倒是多有几分放松,甚至觉得有些惬意。
这漕运之题,对于他人来说或是一知半解,解析、观点都难以偏僻入里。但对于储备了丰厚实地知识的自己来说,这题目的立意很明确,观点也足够犀利,自己多是要注意的,却是如何将这些一切说的精巧,且发人深省。
今日已经忙碌了一日,宋穆见得夜已经深了,干脆就收了卷子,放好桌板,展开被褥,熄了蜡烛休息。
养精蓄锐,明日再战。
贡院外,今日这里的情况却是比之前几日大有不同,似乎是因为昨日的盛况,也似乎是因为知晓接下来考教的是策论题目,这里集聚的人,要多了不少。
临近的街道上到处是人头攒动,更远处还有人在往着这边赶来。
不少兵丁和官差在其中忙碌穿梭,以防出现什么危险的情况。
不过对于那些肆意扰乱秩序的人,官府也有十分强力的手段扼制。
无论富贵贫穷,只要敢在贡院旁闹事,立刻就有那蒙面兵士持棍直接冲上来,抓住便就地打上一顿,打到连连求饶,还要被捆缚,拖到一侧,情节严重的,便立刻扭送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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