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中,人心太难预料。与你见面不过几个小时的人可以同你侃侃而谈,与你不过稍稍擦肩的人,却可以转头就把刀子捅到你的身上。你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了他,也无法得知为什么那个人会随身带刀,而你,却连最基本的防御动作都做不出来。
后面魅想了想,也许在那些人眼中,自己..亦或者其他人也是一样,宛如市场里被人圈养起来的家畜,为了钱财或是某些不太正常的兴趣,他们可以手起刀落,轻而易举结束除他们本身外的任何一条命。于他们来说,这大概是另种层面的以物换物。很现实,可悲且可怕。
所以啊,在有了这等感慨后的魅,反观昨夜洪少天的行为,毫不夸张地说,就是一只呆头鹅。哪有人会傻了吧唧的不做任何防备,硬刚上去挡刀的?
但他偏偏这么做了。用魅所能想到哲学来说,洪少天的举动就是在暴力黑暗的现实中,以卑微之力步向光阴,成为光阴。
可是...可是真的很疼啊,魅看着都疼。
“呆头鹅...”
洪少天喝完水,嗓子润起来,回答她:“我好歹救了你,不能拣点好听话么?”
“你还知道啊。”他不说还好,一说魅的脾气就上来了,对着他大腿就狠拍了下,“你当幼儿园发点心呢,居然直接顶上去,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是么?”如果那人铁了心要杀,十个洪少天都不够人家弄死的。
洪少天不吱声了,用喝水掩盖心虚。你说他无知也不尽然,他知道自己的斤两,平日里遇到这种,他绝对不会贸然上前,只会躲在角落里报警,他很惜命的。
可昨夜例外,昨夜他身后是比他还要菜的人,他退了,伤的就是她。于是他就赌了一把,哪怕后续糟心了点,却总比让一之宫魅躺在这儿要好上许多。
魅又气又心疼,他本来就是一个人瞎晃悠,现在受了伤身边更是照顾的人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在瞎自豪个什么劲儿。
气到后面有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剩下句让他以后长点心。洪少天疯狂点头,表示绝不再犯。然后就开始叫饿,速度的把自己从犯错小孩转到了伤者病号的身份。
见他那副贱嗖嗖的模样,魅是真想暴打他。
“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馄饨面条,给你买点过来。”话说回来,魅现在身上的钱还是从闫昱韬手下那里薅过来的。他们路上对自己百依百顺,一看就是有求于人,魅也索性厚脸皮,该拿拿。
“好的好的。”洪少天乖巧。
“等着。”魅把他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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