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记错的话,他在红布后见到的就是这款面具。虽不知是不是同个人,不过对方的目光直盯着这个腰鼓,夏墨还是可以肯定的。
对方拿过东西,没有道谢,扭头就走,有点替他们带路的意思。毕竟在这片红布里待得太久,主家可能觉得过于叨扰。
空桐悦跟在夏墨后面,同他嘀咕说戴面具这人神神叨叨,看着就不靠谱。夏墨扭头看她一眼,问是不是被吓到了。空桐悦反甩给他一个白眼,说怎么可能,她只是水土不服,别给她扣胆小的帽子。
这就属于见仁见智了。
……
久违的光亮与预想中同样刺眼,人下意识选择低头避光,给眼睛一个适应的过程。耳边的丧乐声也更大了些。大概是吵闹过了头,夏墨侧目看了眼声源。
从他的角度来看,敞开门的屋子正对着那一片废墟但仍旧绵延的山脉,瞧不见屋里的情况。屋外门的两边,排成两列的乐队吹敲着民间乐器,还夹杂着几声哭泣的声音,应该在哭丧。
至于缘何是这种不确定的语气,是因为两者之间横着一块白纱,夏墨无法完全看清,且白纱尾部坠着细长的风铃,风铃响动的声音与这些吹奏声相加,很是吵闹。
还未等他看多久,傩戏面具的人便有意阻挡了他的视线。
“逝者眼下魂魄离体,正是最受不得刺激的时候。若是不小心冲撞,惹得不高兴,小心被上身报复,飞来横祸。”面具人的语气不算友好,对着夏墨似乎抱有几分敌意。
“呵呵呵,孩子不懂事,好奇心太重,不好意思啊~逝者安息逝者安息。”空桐悦走过来打着哈哈,一边把夏墨往自己身后撵。
面具人没再说话,给他们指了个方向,那是一小块自己开垦的小菜地。面具人示意他们可以往那个位置上山。
空桐悦一直赔着笑脸,等走到离他们有段距离后啧了两声。
“装神弄鬼。”
夏墨注意到面具人的目光似乎一直朝着他们的方向,正带着戒心,可听到空桐悦的念叨,再看她的变脸,被逗笑了。
“唯物主义啊。”
“难不成你不是?”空桐悦反问道。
“这个嘛,子不语,怪力乱神,保持敬畏之心总是没错的。”
“我怎么没看出你刚刚敬畏呢。”眼睛都快飘到人家家门口了。
“心里敬畏,也是敬畏。”
“牛还是你牛。”空桐悦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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