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君,你现在身为三公,位高权重。可是,你能把儿子还给我吗?你说啊!”
陈霸先如同挨了一记重锤,无言以对。须臾,虎目缓缓淌下两行热泪。
见他这般模样,已经大半花白的头发,章要儿不好再继续相逼,以袖遮面哀哀哭泣。
夫妻二人默默不语,相对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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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收到侯安都的家书,全家人欣喜快慰。
侯安都定期会给家里写信,联系近况,不过这次的信却是要众人搬去京口,举家团聚。
“一别已超三载,甚是思念。
余在京口,今诸事稍定,日夜盼望与夫人、胜北、敦儿、秘儿相聚。
胜北我儿已年十五矣,期待父子并肩,共建功业。
见信便可启程。书不及言,以待来日。”
信很短,侯胜北两下就读完了,心里很是欢喜雀跃:父亲事业安定,来取家人团聚,享天伦之乐,乃是人之常情,心之所向。阿母和小敦小秘一定也很是喜悦。
而与父亲一起并肩作战,建功立业,正是自己所愿。
可是他觉得还是遗漏了些什么。
有一个人,这两年多以来,朝夕相处,虽无血缘之亲,却有家人之情。
我们一走,她怎么办?
父亲没有提到萧妙淽如何安排,侯胜北望向她,想要获得一个回答。
萧妙淽的脸色阴晴变换不定,内心应是矛盾不已。
侯胜北不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忍不住催问:“淽姊,难道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么?”
萧妙淽咬紧银牙,不发一语。
侯夫人见此情形,知她为难,于是取出一封信递给侯胜北,道:“这是妙淽来我家之时,你阿父写的信,还是你自己看吧。”
“不必,我自会亲口告诉小北。”
萧妙淽努力挺直身子,嘴唇微颤道:”且容我半个,不,一个时辰。之后我自去寻你。”
……
这一个时辰,侯胜北在房间来回踱步,反复琢磨。
萧妙淽为什么没有立刻表态和自己一起走,她担心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侯夫人、自己、小敦小秘都去了京口,家中只有二老留守。萧妙淽待在这里,能有何事可做?
听阿母的说法,当初她来的时候,阿父的信里一定写了些什么。
对了,萧妙淽当初为什么要来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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