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不归之人。(注3)
一个孩子呱呱坠地,好不容易才养那么大,即将成为少年时却中途夭亡,阿父阿母会是多么伤心难过。
侯安都抚摸着侯敦的冰冷面容,按了按他小小身子的脖颈、胸口等处,沉吟片刻,转向侯胜北道:”胜北,你是嫡长子,本该为我桂阳郡公世子。不过你已有军功在身,如今敦儿早亡,这桂阳国的世子之位,就让给你弟弟,如何?“
竟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侯胜北点头,他本来就不太在乎这些虚华,何况又不是自己一刀一枪得来的功名。
二弟走得早,小小年纪都未体验过生活美好,让他在下葬之时风光一些又如何呢?
侯安都见他并无异议,于是表奏侯敦为桂阳国世子。
至尊准奏,追谥为愍。
侯安都沉思片刻,又派一什亲卫前往始兴,向侯太夫人和侯秘报丧。
事毕后就留在两人身边,加强防护。
领队之人带着铁面,看身形依稀正是和北齐在建康大战之时,与侯安都一同突阵的骑将。
侯胜北终于看到了此人真容,只见他年近六旬,依然精神健朗,身穿一件不知是灰是白的袍子,身材高大健壮,容貌魁伟非凡,年轻时必定是个美男子。
难道就是因为长得太美,怕损伤了容貌,上阵才要戴上铁面?侯胜北暗暗想道。
不过他此时无心思考别的闲事。
谁都不曾料想到会遇到此等飞来横祸,忙碌着侯敦的葬仪,侯胜北有好一阵子情绪低落,提不起精神,萧妙淽也只有努力安慰开解他。
想到萧妙淽也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十几个兄弟,侯胜北反倒担心勾起她的伤心往事,于是强作笑颜,强撑无事。
……
待侯敦的丧事办理完毕,已是十月入冬。
这一日,侯安都叫上儿子,来到了宅内一处房间。
地上跪着数人,都是侯敦的左右从人。
“说罢,怎么回事。”
侯安都淡淡道:”你们也是我侯家的老人了,为何要欺骗夫人?”
“家主,并非我等有意隐瞒夫人,实是宫中有令,不得宣扬啊!”
侯胜北的瞳孔收缩,怎么回事,二弟之死竟和宫中有关!?
随从一咬牙:”禀家主,是始兴王陈伯茂于路挑衅起了争执,小主人落马并非遇兔受到惊吓,乃是推搡所致!”
侯胜北又惊又怒,始兴王陈伯茂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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