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表示了解,又轻轻摇头,眼中彷佛又有泪水将要溢出。
侯胜北一时不知道如何再劝,低声说了一句:“眼为心之窗,泪为心之泉,须当珍重。”
匆忙告辞去了。
小女孩的视线,再次转向了窗外远方。
两行眼泪,还是忍不住沿着腮边流了下来。
……
五月。
侯胜北看到阿父正在烧掉一封书信,忙问其故。
“荀朗兄的书信,没说什么。他督霍、合、晋州三州军事,与江州南北相依,寄信于我。”
待书信化为灰烬,侯安都拍拍手:“如今天气正暖,陪阿父走走如何?在京口驻扎多年,一直忙忙碌碌,还没好好欣赏过此处的风景。”
两人登上半山腰,先观赏了试剑石,只见两道深痕刻入石中。
为了逗阿父开心,侯胜北撺掇侯安都也砍上一剑,劈石问天。
侯安都笑着摇头,孙刘都是一代霸主,各怀大志宏愿,所以留下的剑痕才成为后人凭吊的风景。
我砍上一剑算什么,没得被人笑话。
父子二人瞻仰了梁武帝“天下第一江山”的题字。
这次却是侯安都感叹:“确是一片大好江山,可惜终究免不了感叹自我得之,自我失之。”
“梁武帝引狼入室,宋文帝自毁长城,如今陈蒨猜忌阿父,都是再愚蠢不过。”
侯胜北现在对至尊已经毫无敬意,直呼其名。
“韩非子曰:上下一日百战。下匿其私,用试其上;上操度量,以割其下。故度量之立,主之宝也;党与之具,臣之宝也。”
侯安都喟叹道:“群臣相和,善始善终者能有几人?倒也不必见怪。”
“那阿父你也没有刻意结党营私,揽权自保啊?否则再来一次突袭王僧辩,看他死不死。”
侯胜北恶狠狠地说道。
“胜北,不要妄语,阿父自己问心无愧即可。”
两人登上北固楼,眺望京口大城,还有金、焦的水师营寨。
看着这块自己多年驻扎,守卫的地方,侯安都颇有感触。
“胜北,你就是在这里从军的,转瞬已有八年了。”
“阿父,我还是怀念当初,为你帐前一亲兵的日子。”
“都是统率数千人的六品将军了,还说这样孩子气的话。”
侯安都慈祥地看着儿子,温言道:“当年魏武有云,生子当如孙仲谋。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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