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斩,一起走上刑场也不后悔。
可怜阿母、三弟、还有妙娘,她们会遭遇什么。
侯胜北不敢多想,连连喝了几樽下去,终于神志模糊。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大醉。
……
夜半,侯胜北从朦胧中醒来,只觉口干舌燥。
萧妙淽陪伴在旁,见他恢复神智,便取了醒酒汤过来,埋怨他不该饮酒过度。
侯胜北啜着醒酒汤,品味酸梅的滋味,忍不住将当前形势和萧妙淽说了。
“妙娘,趁着现在你快走吧。”
侯胜北劝道:“回兰陵也好,回始兴也好,接下来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萧妙淽缓缓摇头,事到如今,两人已经密不可分,难道还能丢下他一个人走吗?
再说天下虽大,又能走到哪里去?
“侯将军一日手握兵权,至尊就会心有忌惮,不敢贸然行事。”
她安慰侯胜北道:“南徐州距离建康近在咫尺,至尊担心再发生类似突袭王僧辩之事。加上现在与北齐通好,北方边境无忧,调开侯将军也在情理之中。江州和建康隔着北江州、南豫州两道防线,至尊才能放心,与侯将军相安无事。”
侯胜北觉得有理,阿父身为本朝第一名将,雄兵在手,怕谁何来。
也就暂时放下了心。
这次,他没有看穿萧妙淽眼中的一抹忧色。
小弟,淽姊和你解释了也是无用,只会徒增担心而已。
朝廷阴谋之诡谲险恶,不是你,甚至侯将军这样的武人可以理解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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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侯安都表奏萧摩诃为巴山太守,巴山属临川郡,正是江州辖下。
准奏。
“阿父,萧大哥已经赴任去了。”
“哦,好。”
“阿父你为何还不去赴任呢?”
“还有一些事情没做完。”
“是新建和改造京口水师的战船,重编舰队吗?”
“江船不能入海,须得改造平底尖底为圆底,加高船舷抵御风浪,再建造几艘能出海的大舰才行。”
“阿父,此议一上,朝廷又该怀疑你要逃窜海外了吧。”
“朝廷疑我,与我何干。”
侯安都毫不在意地说道:“南川诸酋帅均已入朝臣服,江州之地平定。割据地方的不臣势力,也就剩下一个闵中的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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