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问道:“伏陀在蜀中,不知可有我等之乐?”
大野昞笑着回答道:“他沉寂六年,新获启用,正想大展拳脚一番,哪会有如我等这般清闲?”
那罗延则道:“我听说蜀中经过齐国公这几年的打理,人心安定,只怕伏陀去了也无事可做,哈哈。”(注1)
“哦,不知齐国公是何等人物?”
侯胜北借着思念伏陀挑起话题,不着痕迹地转向了齐国公宇文宪的身上。
大野昞对那罗延笑道:“你我谁来说?”
那罗延抬手示意你请,大野昞于是说道:“齐国公小我十岁,年方双十,却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乃是太祖皇帝第五子,名宪,鲜卑名为毗贺突。生母达步干氏是蠕蠕人,蠕蠕灭国,地位一落千丈。达步干氏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封尊号,也挺可怜的。”
大野昞彷佛有些替宇文宪感到惋惜。
“太祖皇帝曾经赐诸子良马,唯独毗贺突取了杂色斑点马,说若是从军征伐,牧圉易分。得太祖皇帝称赞智识不凡,当成重器。之后太祖皇帝经过官马牧场,每见杂色驳马,动辄就说这是我儿之马,取以赐之。”
“薄居罗平蜀之后,哦,侯兄弟你们南朝更加习惯称他为尉迟迥。毗贺突主动请缨镇抚蜀中,因其年幼未能成行。”
“先帝即位,追遵太祖皇帝意旨,授毗贺突益州总管,他当时才十六岁。那天一起去给伏陀送行的独孤宾担任益州总管长史辅佐他,由此齐国公就和伏陀家有了渊源。”
侯胜北插了一句:“那日听伏陀称他为宾叔,很是尊敬啊。”
“哎,他本姓高,渤海高氏出身,和北齐皇室乃是同族,只因受同僚在高欢面前诬陷,自东奔西。朝廷感其忠义,赐姓独孤,成了我岳父的属吏。”
“那个年轻人是他的儿子?”
那罗延插话道:“正是,高宾单身来投,家小均在山东,重新娶妻后有了阿敏。说起来还是和我同一年所生,取名高颎,字昭玄,阿敏是他的小名。”
他一挥手:“阿敏有器局、习兵事、多计略,等我发达之日,定要招他入府辅佐!”
大野昞调侃道:“阿敏深得齐国公器重,只要他在一日,只怕是不舍得放给你,哈哈。”
几人说了会儿闲话,随从来报,找到一处猎物聚集的地点。
“走吧,活动活动筋骨。之前在晋阳的大雪中熬了快一个月,骨头都快冻僵了。”
那罗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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