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遥望两家数十名随从都已到位,沿着水洼外侧围成了一圈,大野昞发话道:“可以了,你们两位年轻,先请。”
那罗延也不客气:“侯兄弟,那我们就去吧!”
当下腿夹马腹,手抖缰绳,那马放开四蹄,窜了出去。
侯胜北紧紧跟上,二骑绝尘,双龙出海,几个呼吸之间就冲下高地,闯入平静的画卷之中。
鹿群立刻发现了入侵逼近的不速之客。
为首的一头强壮公鹿带头,众多野鹿紧跟在后,沿着岸边逃窜,无数只蹄子此起彼落,踏起水花四溅。
那罗延和侯胜北紧追在后,各自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勾弦搭弓认准目标,猛然松手,两支利箭嗖的向鹿群飞去。
两头野鹿应声倒地,皆是贯颈而过!
“好箭法!”
身后大野昞也赶了上来,笑道:“我都不敢出手献丑了。”
“大野兄,何出此言,才刚开始而已。今日我们就以射空四囊箭为数如何?”
一囊十五支箭,射六十支箭颇费体力,不过也在可承受的范围内。侯胜北自觉不至于沦落到两臂酸软,拉不开弓的窘境。
转瞬间,鹿群就已经逃到了包围圈的边缘,那一边的随从立刻挥舞长杆,大声恐吓。
受到惊吓的鹿群调头改变方向,把侧面暴露在三人面前,又是一个射击的大好机会。
三箭齐发,三鹿倒地。
那罗延纵声长笑:“痛快!痛快!”
侯胜北也恍惚间,有了昔日和大壮哥一起漫山遍野飞奔,追逐猎物的感觉。
……
三月长安花枝俏,四月长安桃花娆,五月长安柳色新。
北方春迟,天气逐渐转暖,迎来了贵族公子走马踏青,交际出游的好日子。
几个月下来,侯胜北和那罗延、大野昞的交情也逐渐加深,交谈内容也更为随意。
“唉,贺兰盛乐才四十八岁就薨了。别看他年纪大了些,可是我的忘年交,大冢宰数次为难,都是他居中打圆场。他们是中表兄弟,他说的话大冢宰还听得进去。”(注4)
“那罗延,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得罪了大冢宰呢?”
两人关系亲近,侯胜北已经直呼他的佛名。
“嗐,说起来又得是六年多前,先帝即位那时候的事。连襟嘛,就授我左小宫伯之职。当时大冢宰想招揽我入府,我和老爷子一提这事,他说什么‘两姑之间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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