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虽有排楯栅栏阻挡,莫能与抗。
城中缝布为缦,随攻城车所向张设,以柔克刚。
缦布悬于空中,减缓冲撞之势,攻城车竟不能坏。
尉迟迥令点燃松明,缚于长竿前端,灌油加火,以烧缦布。
城中以长铁钩缚于长竿前端,钩刃磨得锋利,火竿伸来,以钩遥割,松明火把俱落。
城内又以绳连石磨,从高处掷下压砸,攻城车也逐台被催折。
然而这一波并非攻击主力。
尉迟迥早已动员三万人,在云梯和攻城车冲击之时,于东城四百步外堆起土山,历两日而成。
土山几与城头齐平,其上设强弩射击城头。
守军则在土山对面的城墙上筑起战楼,缚木连接固定,高出土山一截,居高临下以弓弩进行还击。
尉迟迥令弩车射击火箭,欲焚烧战楼。
城头备有大桶清水,随燃随浇,火不得起。
土山上再起百尺井阑以射城中,城内以旋风炮投石,击碎井阑,射手皆坠死。
一攻一守,很快就是三日过去,并无进展。
尉迟迥派使于城下喊道:“纵尔缚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
却是将当年齐神武在玉壁城之语原样奉还。
遂于东城东、金墉城南挖掘纵向地道通往城内。
守军则是沿着城墙,横向挖掘长堑截其地道,长堑边上安排战士屯守,多积战具防御。
城外每有部队穿过地道,面临长堑进退不得,即刻被擒杀。
尉迟迥令勇士潜伏于地道,准备集中突袭。
城内又于堑外积柴贮火,投下柴火,以皮囊吹气。
风助火势,毒焰烈火冲入地道,勇士皆受灼伤,糜烂一片。
地道既成,以梁柱支撑,二十一道分为四路,各自指向东城和金墉三城。
尉迟迥下令以油浇灌梁柱,放火烧之。
柱折地道坍塌,其上的城墙地基被破坏,也随之崩坏。
尉迟迥正要组织大军杀入,城内早已在长堑后建筑重墙,又在崩塌之处竖立木栅,阻敌不得攻入。
……
攻击从旦至夕,昼夜不止。
十日间,北周军用尽攻击之术,俱被守军所破。
“十天了。”
那罗延有点焦虑:“连洛阳周边的几个子城都还没有打下来。”
“要是东城和金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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