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江南。后来才知道,是北魏宗室元树北伐,煽动当地豪强率义从归南,我算是遭了无妄之灾。”(注2)
普六茹忠说到此段经历,却是嘴角带笑,像是在回忆往昔美好。
他向着杨坚道:“不过我很幸运,遇到了你母亲,不然也没有你和二郎三郎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真是要感谢上天的安排。”
普六茹忠想起当年的兵荒马乱,孤身流浪的北地少年,举目无亲的吕姓少女,彼此依靠,相互照顾,她叫苦桃……(注3)
他收起了思绪。
“到了建康被发为官奴,由于我出生北地,熟悉马性,所以分到了一个养马的差事。”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陈庆之。”
“陈庆之那时正好四十岁,官拜主书令史,这是个芝麻绿豆的小官,尚书省有二百多个他这样的令史。不过官虽然小,他却挺舍得花钱,散财养士,门下聚集了不少有能之辈。”(注4)
“我被他看中,赎取了身份成为平民,不过平时的工作还是替官家养马。”
“在北方时,我本来以为南朝是没什么马的。到了建康才知道,南朝的马匹数量还不少,虽然没法和我们北朝相比,不过也有几千匹之多。”
“什么于阗五花马、焉耆海马、高丽果下马,不过最多的还是吐谷浑的青海骢马和紫骝马,又以毛色分为赤舞龙驹和白龙驹。”
“通过益州的马市,数百上千的西域良马运到建康。不过吐谷浑人坏得很,不给种马,公马都是骟过的。”
“虽然战马本来也确实要骟掉,可是没有种马就没法配种。再加上不适应江南的气候,每年总要死掉一大批,所以数量一直攒不起来。”
“唉,人老了就是啰嗦,一说起来就止不住。说好讲陈庆之的,又扯到了马。”
“不过我接下来要讲的,也和马有些关系。”
“陈庆之的麾下,一定有一名绝世骑将!”
普六茹忠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个判断让侯胜北大感兴趣,普六茹忠为什么能够这么肯定呢?
很快他就听到了解释。
和步兵不同,骑兵在战斗中,一直处于高速移动和不断变化位置的状态。
骑将只有随同骑兵部队一起行动,才能够及时把握战机和发布命令。
而且更多的时候,骑将不是通过发号施令,必须以自己的行动去引领骑军。
所以善于使用骑兵的著名统帅,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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