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局面。”
高长恭也觉得结果实在侥幸:“可不是吗。据说门者禀报,使者人披甲、马流汗,宜闭城门。斛律羡说敕使岂可疑拒?开门迎接,这才被擒。”
斛律光家被抄,所得不过弓十五、宴射箭百、刀七、赐槊,并无举报的私藏弩甲。
祖珽厉声问道:“更得何物?”
负责抄家的郎中邢祖信对曰:“得枣杖二十束,奴仆与人斗者,不问曲直即杖之一百。”
祖珽听后,面有惭色,低声道:“朝廷已加重刑,郎中何必为其昭雪!”
然而冤案已成,人也死了,无法平反。
自此之后,祖珽专主机衡,迁领军掌握京畿兵权,总知骑兵省、外兵省,内外亲戚,皆得显位。
祖珽每次上朝,齐主皆令中要数人扶侍出入,着纱帽直至永巷,出万春门向圣寿堂,同坐御榻论决政事,委任之重,群臣莫比。
……
高长恭讲完,呆坐不动,彷佛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这荒唐的一幕竟然是现实。
杀了国家栋梁、历战宿将,把一应军国大事悉数委任给一个瞎子。
北齐的未来,也相当于在黑暗中摸索了。
侯胜北刚想出言安慰,只见高长恭脸颊抽搐了两下,挤出一个笑容,却像是在哭一般:“谁知才不过二十余日,祖珽也失势了。”
啊?
北周诛杀权臣宇文护,立刻采取措施稳定了局面。
北齐好像不太一样,齐主出尔反尔,权臣走马灯似的轮换。
“祖珽的侍中、仆射已经去职,出为北徐州刺史。还没有去赴任,你这次来,还赶得及和他见上一面。”
侯胜北已经搞不清楚北齐当前的状况:“那么现在朝堂由谁人主政?”
高长恭说经过一番动荡之后,齐主大肆起用宗室填补空缺职位。
任城王高湝为右丞相。
冯翊王高润为太尉。
广宁王高孝珩为大将军。
安德王高延宗为大司徒。
兰陵王高长恭为大司马。
北平王高仁坚为尚书令。
特进许季良为左仆射。
彭城王高宝德为右仆射。
高长恭觉得侯胜北可能误会,随即解释道:“孤等宗亲,名位虽尊,并无实权。唯一的异姓许惇年老,本已致仕归家,也被重新起用,不会有所作为。”
“如今领军大将军、昌黎王韩凤,并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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