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告诉高长恭好吗?
可是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侯胜北复又坦然。
如果不信任兰陵王,一开始就没必要多此一举。
既然选择信任兰陵王的人品,那么就赤诚相见一回吧。
侯胜北一字一顿地道:“时机,当在来年春夏之交!”
高长恭听后,神情复杂。
有心中一块大石落下的释然,有对故国残留的一丝牵挂,有对先祖留下基业沦落至此的悲哀,有对导致今日局面的昏君佞臣的恨意,也有对侯胜北坦然相告的感激。
俊美的面庞似悲似喜,似怒似寂,在各种情绪交织之下,展现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兰陵王起身,深深一揖。
……
事有阴阳两面。
侯胜北从祖珽那边,听到了故事的另外一部分,整件事情的拼图才变得完整。
祖珽的住宅在义井坊,侯胜北以前去过,此时只见里坊之外,旁拓居所,大事修筑。
只是有些还没造好就半途废弃搁置。与此前相比,门庭冷落,甚少访客。
“可恶,可恶。竟然替他人做了嫁衣。”
祖珽愤愤不平地咒骂道。
见面之后,他就在不停地谩骂这个,唾弃那个。
“高阿那肱才伎庸劣,不涉文史。”
“韩长鸾武夫干政,粗鲁无文。”
“穆提婆更是小人,不值一提。”
“许惇老朽,不解剧谈,又无学术,或竟坐杜口不言,或隐几流涎而睡。”
“陆令萱阴险老媪,背后暗箭伤人。”
祖珽越骂越起劲,连齐主也捎带上了:“小儿不念扶立之恩,听信近习谗言驱逐良臣,可恨,可恨。”
侯胜北心想良臣就是祖珽自己了,此前你不是称陆令萱为自女娲以来,未有之雄杰么。
如今伱这个国师国宝,败在她手,也不算冤啊。
“三贵蠹国害民,日月滋甚。呸,我看是三蠹才是。”
“陛下好令宫人以白越布折额,状如妇人丧冠;又为白盖。此二者,丧祸之服也。”
侯胜北觉得如果放任下去,祖珽可以骂上一整天,于是打断问起斛律光之事。
这本是祖珽的得意杰作,结果却是便宜了他人,说不上有多么值得夸耀。
他悻悻地说道:“老夫与崔季舒不同,没有太多为家族的算计,范阳祖氏也不能和博陵崔氏相比。他可是只要主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