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朝廷都知道,桓温雄心勃勃,一举一动,都在玩弄权谋之心。难得有桓温的手下人参劾桓温,但听了司马勋的参劾,褚太后却直接烧了密奏。
慕容宇大惊,作揖问道:“太后为何烧毁此奏?”
“哀家知道,满朝文武恨透了桓温,这等参劾是臣子间的恩怨,对朝廷有什么好处?”
“司马勋乃太后旧臣,忠心耿耿,他参劾之事,必是日后桓温实罪。”
被烧的奏疏,被褚蒜子直接丢进铜盆之中。褚太后随手拿起一卷竹简,一边看着,一边说道:“司马勋身为北伐主将,大战未熄,却参劾上司,哀家以为,别有用心。”
“太后高见,孩儿轻薄了。”
“将帅不睦,背后参劾,实属不该。我主天下,这堆烂泥还需拾起来,再捏成团儿,不必理会。”
慕容宇道:“自去年开战,时至今日,已有一载,如今关西流民皆已安置停妥;有功将领具以封赏,太后废寝忘食,也该歇歇了。”
“哀家忙活惯了,乍一闲下来,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慕容宇道:“太后若是苦闷,孩儿新得诗词几句,愿抚琴吟唱,为太后解闷。”
“也好,公子既有佳句,和韵吟来,哀家洗耳恭听。”
“是。”慕容宇回到琴案,十指纤细,拨弄琴弦,一曲妙韵悠然入耳,只听慕容宇唱到:
“沧溟东海涌,朔风西塞催。山川自古险,亭台落尘薇。
翠柳飘絮舞,南雁又北飞。天高低四野,江平远风雷。”
褚蒜子欣赏这妙韵佳音,看着一天天长大的慕容宇,心中暗自赞叹,一个番邦胡子经年教诲,也能知书达理,博学多才,像个汉人儿郎,更坚定了怀柔五胡之心。
一曲弹完,褚蒜子听得入神,呆望着琴弦,慕容宇见褚蒜子久久发愣,轻声唤道:“太后...太后...”
“呃......哀家听得入神了。”
慕容宇问道:“孩儿见太后听得着迷,不知太后有何所思,不妨说来?”
“哀家是看着慕容公子长大,教习礼乐,如今与汉家儿郎,丝毫无异,若番邦胡儿,都能如此教化,天下大同,岂不指日可待?”
“孩儿若得大同之日,愿与塞北各部族子弟,求学江东,颂扬儒学,共襄江山。”
“正因公子教归正朔,同化五胡,归入汉宗,远比刀兵相见,血泪相视,要强出百倍有余。”
“太后所言,正是孩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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